什么样的人。
孟拂寒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她所喜爱的类型。
如同她一直所抱怨的那样,他过于冷,过于硬,即使体察到她的情绪,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望而却?步。
他想要前进,又不自控地后退,将其推远。
他知晓她的许多事。
知晓她幼年时便想要一匹矫健的小马,能胜过所有与她比试的人,知晓北疆有一种烈马后便多次缠着常翎,常翎拒绝数回。
无?他。
那种烈马最出?名的不是它?的身价与有价无?市,还有那极其难驯的特征。
这种马野性难驯,极易伤人。
常晚晴年岁还小,只怕会伤到。
奈何她百般哀求,小小的女孩儿拽着哥哥的衣袖,终于让他松口?,在下一次出?征回来后,为?她带上一匹北疆烈马。
只是突如起来的死?亡与悲伤冲散了小姑娘的欲|望,这些身外之物在生?死?面?前,都无?足轻重。
她没有等到兄长的马,也没有等到兄长说的,“等你再大一些,再高一些便教你射箭”的那一日?。
常晚晴早就忘记了。
孟拂寒没有忘。
他也没有忘记那一日?,他将红珠从北疆带回京中。
常翎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失信。
他精心挑选了红珠,驯服了它?,只是还未亲手交给他的妹妹便牺牲在战场。
孟拂寒想,这一件迟了六年的礼物,总应交到她的手上。
也没有忘记那一日?。
即将及笄的小姑娘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稚气,出?落得亭亭玉立,声音娇俏利落。
“你阿姐的婚事已经落定,自己的呢,”太子说话自来带着几分威严,不苟言笑:“喜欢什么样子的。
”
少?女立在殿中,道:“姑母让哥哥问的吗?”
太子“嗯”了一声,“她怕你不说实话。
”
常晚晴认真思?考,才道:“反正?不要武将。
”
“为?何?”太子岑璋以为?她这样的性子,应当会喜欢勇武些的男子,弱不经风的哪里?经得住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