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么?”
“睡。
”
常晚晴扑通一声躺下,用锦被掩面?,指尖紧紧攥着被角。
鼻尖原本萦绕的淡淡花香与她惯用的香粉味逐渐散开,又?一次被另一股气息缠绕上。
她道:“孟拂寒,你为什么总是惹我?生气。
”
孟拂寒答:“我?若说?本意并不是想让你生气,你会信么?”
“不信,”常晚晴不踢他了,踢了踢被子,“你真?的很坏。
”
这是她能想到攻击力最强的话了。
“怎样能变好一点?”
孟拂寒转过头,在?黑暗中看向她。
常晚晴道:“我?想一想。
”
她背过身,认真?思考。
她确实什么都不缺,首饰、珠宝一类她多得?是,香膏香粉多到她这辈子都用不完。
好吃的爱吃的,醉月楼也都能送过来。
如今被她放在?心?上忧心?的事,孟拂寒本人就在?身边躺着,让她又?气又?恼,又?忍不住与他一来一回?地答话。
分明每次都是他的错!常晚晴恨恨地想,宿敌果然是宿敌,死对头果然是死对头,生来就是要让她不顺心?的,若非他美色过甚,若非他偶尔也能展现?出有人性?的一面?,她才不会跟他多说?半句。
至于?其他的……
她近来忧心?阿璇与缙哥哥,却还没?想好如何?解决。
阿姐与姐夫感情甚好,腹中的孩儿也康健……
对了。
她转过头:“我?今日去公主?府了。
”
“我?知晓,”孟拂寒道:“大公主?与你说?什么了?”
她与大公主?如出一辙的爱异想天开,驸马苦恼于?此多回?,如今他也深受其害,驸马终于?找到了同盟,每每瞧见他,都要一叹。
“不是阿姐。
”
常晚晴道:“我?先问你,你有空置的宅子么?”
“有自然是有,要做什么?”
孟拂寒不缺金银,名下有几处私产。
早年在?外时托范叔为他置办了几处家业,后来回?京也都住在?自己的宅子里,直到成婚才与常晚晴回?了孟府。
常晚晴踢了踢被子,道:“不是你想的那种?,要小一点,两进或是三进的,不能太大。
最好配置一两老实本分的洒扫仆从,处理些琐事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