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药膏,细心将其?敷上。
清凉的药膏应是起了效果,凝起的眉头舒展几分,却仍旧面?带愁容。
闭上眼也能瞧见微红的眼睑。
孟拂寒将她的手放回被中,叹了口气,指尖拨弄开有些乱散的发丝,他极轻柔地?为她按了按眉心。
“我知道这很?不好,”他低声道:“可知晓你?是为我伤心,阿晴,我竟有几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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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她身?侧,带着?几分强硬地?将她拉入怀中。
常晚晴在睡梦中隐有几分抗拒,又在感?受到那温暖的、无?比契合的怀抱时放松了下来,脑袋轻轻地?搭在肩头,无?意识地?攥紧了指尖。
孟拂寒环住她,贴得?愈发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直到她身?上芬芳的香气将自己填满,确认那不该属于她的脂粉气被洗净……他垂首吻了吻她的发丝。
这是否能证明她对他也有几分动心。
孟拂寒不敢确定。
他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自来胸有成竹的他却无?法肯定她的心中,是否能留下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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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常晚晴都没有看到他。
她的手恢复得?很?快,本就只是轻轻蹭了蹭,头一日瞧着?泛红,第二日便好了许多。
她淋了雨倒没如前阵子那般生病,严妈妈给她灌了不少暖身?的姜汤,辣得?她眼泪直流,怎么讨饶都不成,喝得?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孟拂寒不回府,常晚晴也不在意他去了哪里,但玉澜还是规规矩矩每日为她细细说来:“孟大人今日与?太子一道去了兵部……夜里歇在东宫。
”
“大人下了值便在府衙歇下了,董荀传回来的消息。
”
“不用与?我说,”常晚晴随口道:“我要那串南海的红珊瑚手钏,从他的账上出。
”
玉澜叹气:“姑娘近来买了不少东西了,库房都要堆满了。
”
“我的东西自来不少,不是打通了屋子么?再辟一间出来便是,”常晚晴道:“没道理我嫁了人,过得?还不如以往在国公府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