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哭过,当即道:“姑娘若是受了委屈,咱们回国公府去!”
“不能回,”常晚晴帕子也湿了,徒当心理安慰地擦着脸颊:“姑母知晓会伤心。
”
“姑娘……”
天色渐暗。
安四?的马车停在酒肆之下:“姑娘好歹用些东西,小的去给姑娘买身衣裳,姑娘在车中换了可好?”
若是这会儿又着了凉,只怕又会缠绵数日不得好。
常晚晴掀开?车帘,瞧见“醉月楼”三个字,定?定?地看了许久,才道:“不要?。
”
安四?笨嘴拙舌,这会儿抓耳挠腮亦不知如何安慰,只恨不能冲回府中将玉澜抓过来照顾她,连连叹气。
常晚晴靠在车壁上,任胡乱的思绪将自己填满,才道:“再往前去些。
”
安四?:“再往前……”
那便不是姑娘家好去的地方了,那处……几乎都是些花楼。
他没?应声,常晚晴掀开?车帘便要?下车,吓得他赶紧驾车,道:“好好!姑娘想去哪俺就陪姑娘去哪,姑娘别恼了。
”
马车稳稳停在南风楼下。
常晚晴进了去,掌柜的还记得她,与?公主一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昭然若揭。
见她面色不好,浑身湿透,赶紧叫几个机灵的寻来干净衣衫,叫了丫头伺候她换上。
衣裳勉强合身,长发却还湿着,有殷勤的粉面男子凑上前来,亲昵道:“姑娘,奴家来可好?”
常晚晴看他一眼,有几分眼熟,轻轻笑了笑。
“拿几壶酒来,”她取下腕子上价值连城的玉镯,随手?丢在桌上,一手?无?力地撑着头:“唱曲儿的、演戏的,都给我叫来。
让我高兴了,重重有赏!”
那小倌双眼一亮,捧着玉镯便去叫人,不一会儿,上好的雅间便涌进了一群人,俱为相貌不凡的俊俏郎君,一个个脸颊是能掐出水的嫩,似是比她还要?精致几分。
常晚晴听?着人开?唱,自有人为她斟酒,泛着红、冒出些血痕的手?随意捏起酒杯,往红唇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