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探不出什么口风,常晚晴有些失落,好像他永远八风不动,岿然?而立,宛如铜墙铁壁般不露半点缝隙。
可她又分明能感受到这?冷硬的寒刃之中透出的丝丝炙热。
这?样的反差,怎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常晚晴从他手上抢过帕子:“不和你说话了……你去沐浴,我闻到血腥味了。
”
孟拂寒“嗯”了一声,道:“味道很重么?”
常晚晴也?不傻,他是统领禁军,又和表哥在一处,如今京都暗流涌动,谁的手都不会干净。
她顿了顿,道:“不重。
但我不太喜欢。
”
“那我先?去沐浴,”孟拂寒道:“困了就先?睡。
”
他一走,玉澜玉漱进来?为她拭干了长发,换上寝衣,躺在床上。
雪团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在她怀中,常晚晴等了孟拂寒许久,也?没等到人,毕竟是在病中,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终于传来?点点响动。
雪团警觉地?抬起脑袋,常晚晴恢复了一点意识,听孟拂寒低声道:“别吵着她。
”
长臂越过她,摸了摸雪团的脑袋。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雪团也?安下心来?,继续歪在她怀中。
常晚晴闭着双眼,感受到身侧逐渐靠近的距离。
晦冥夜色里,一只温暖的掌心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热才收了回来?。
薄被拉上几分,将她的身子盖好。
不知为何,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停留在身上的目光。
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睁开双眼,直到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身躯。
额角落下一个极轻、极为克制的吻。
常晚晴动了动眼睫。
分明就是喜欢她……不说就不说,反正她已经知道了。
-
常晚晴病了阵子,终于大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究竟积压了多少账册没看。
也?不是不能交给底下人盯着,但她喜欢数钱的感觉。
毕竟累世富贵,总不能败在她的手上,还未出阁时,她便时时盯着自?家铺子的生意已然?将其当?作?消遣娱乐了。
如今孟拂寒的生意与?庄子也?都交到了她手上来?,既然?孟拂寒对她这?样好,那她也?不介意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