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不知那人身份。
能被太子安置在景福殿,想来?应该是朝中官员或是哪家公子,但世家公子她大都?见过?,却对此人并?无印象,想来?也可能如她宋缙表兄一般不常在京都?。
那身上挥之不去的血型气?息与交错的疤痕,眉眼间的凛冽又像是上过?战场的武将,可那面容又太过?优越出众,总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
第一次这样放肆,心中难免惴惴,可一直等到夜里,都?不曾听闻有什么风声,宫中仍在准备着?大公主出降之事。
她问?玉澜:“今日可有听闻什么?”
玉澜不解:“如往常一样,并?无什么特别。
”
那人并?未将她的酒后恶行告知旁人。
常晚晴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安心,此事当真是做到了你知我知,旁人都?不知晓。
可发生就是发生了,她还没?有那样强大的内心,能对这样荒唐的事视若无睹,装作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那人生得好?,又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维护了她那不大值钱的面子,起码没?让常佺气?得从?边疆杀回来?将她斩首倒不是个?轻浮之人。
常晚晴暗自唾弃自己竟然也开始批判旁人是否轻浮了,分?明是自己举止无状在先。
无论如何,她竟也有了几分?不该有的想法。
怪不了她,一闭上眼,好?像就又能看到那夜之景。
比月色还要美上千万分?的眼眸瞧得她心颤,若是那人当真人品可贵,她……也不介意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起码她不讨厌他,不如那些在京中打马游街的纨绔子弟一般,瞧一眼便让她觉得恶心。
常t?晚晴悄悄做了个?无人知晓的决定,次日再去景福殿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洒扫的宫人将殿内收拾得干净整洁,好?似那人从?未来?过?。
她状似无意道:“此处住过?人?”
宫人停下动作,恭敬道:“回郡主,是,孟将军回京,暂歇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