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道:“才不是……”
确实不是,若阿璇早些?时候告诉她?,她?定会很乐意做这个媒人。
可阿璇昨日那样伤心,她?心里的天平隐隐倒向了?日日相对的金兰至交,开始怀疑自己从前的判断究竟是否正确。
她?确实很喜欢宋缙,也愿意相信他并非与烟花女子所纠缠之人,但?……
她?又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旁敲侧击下去,索性道:“哥哥最近可出去透过气?近来春色甚好,日日待在屋中可没意思。
”
“阿晴若是觉得无聊,待过些?时日空闲了?,我们一道去踏青如何?正巧快到阿晴的生辰,可想好怎么过了??”
“无非就是花宴之类……没什么意思。
”常晚晴见探问不出什么,又怕再多问被?他发觉什么,怏怏没了?兴致。
每年生辰都是那个样子,再怎么办也办不出新花样。
她?百无聊赖地撑着脸:“哥哥你继续温书吧,就当我不存在便好,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儿。
”
宋缙颔首,时不时批注几个字。
常晚晴在身边待了?会儿,想办法旁敲侧击地又问了?些?。
从前没觉得,如今才发觉这位表兄说话滴水不漏,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她?稍坐了?片刻,告辞道:“那哥哥继续温书,我先回去了?。
”
宋缙起?身送她?,“我这里僻静,偶尔若是觉得外头吵闹,自可来寻兄长说话。
”
常晚晴绽开笑颜来:“知道了?。
”又叮嘱几句,没让宋缙再多送。
马车停在门口,等着她?上车。
常晚晴取下披风,正欲离去时,瞧见一辆可称为低调朴素的马车自远处来,她?顿了?顿,凝眸瞧着。
果不其然,那马车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夫搬来车凳,一女子抱着琵琶,施施然望向她?。
一步步走?来,瞧得更?为清晰。
常晚晴自然识货,那女子怀中的花梨木琵琶名为惊月,乃是前朝琵琶大能周胜之的宝物,只是战火纷飞,朝局乱了?许久,惊月早已?不见于世?,她?也只在图册上见过。
随着女子的走?近,更?加确定了?这琵琶的名贵。
如今还不算暖和,她?却只着轻纱,一层又一层的细纱包裹着玲珑身躯,娉婷袅娜缓步轻移,抬眸望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常晚晴忽地就知晓了?她?是谁。
前日阿璇所见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