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似乎有些受伤:“奴婢是?……蔓儿自十年前便侍候大公子,公子不记得奴婢了么?”
孟拂寒像是?回忆了起?来,半是?颔首道:“此处用不着你,不必在屋内伺候。
”
说完,便站起?身朝常晚晴伸出手:“走了,今日回门,不能耽搁时辰。
”
常晚晴看了蔓儿一眼,原以为?会发生的各种场景都没?发生,他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好似这种事不会被他放在心上,随口吩咐一句便解决了一样。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被他温暖宽阔的掌心牵住,直到跟着上了马车,这才松开。
常晚晴坐稳,微微倾身:“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给人家留?好歹也是?在院里?待了十年的老人,瞧人家方才多伤心。
”
“怎么好像你很想我留下她,”孟拂寒道:“方才的表情很像看戏。
”
“不行吗?”
常晚晴歪头:“你身边当真一个人也没?有诶,可以去庙里?当和尚的程度了……该不会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真心为?孟拂寒担忧:“你虽年长我几岁,却也还年轻,不能为?了面子意气?便误了时辰,若不我帮你寻些……”
“常晚晴。
”
孟拂寒开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寒意:“你在怀疑什么?”
常晚晴坐直身子:“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误会。
”
过了会儿,她又道:“别看我平日的性子,你若真要纳妾,我也不会拦着的。
你纳妾便纳蔓儿那样的,我觉得挺好,瞧着对你有些真情,不然也不会守在松涛苑十年……”
“她是?陈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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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寒回得简短:“从当年来的时候便是?了。
十年间从未有过忠诚的时候,遑论情意。
”
“啊……”
常晚晴真没?看出来,她爹征战在外,早年间也只有她娘一人,二人感情甚好,没?t?有妻妾争斗。
又早早分了家,没?有叔伯婶娘之类的来指手画脚,若非在宫中?待过许久,只怕真会养成一副不知?世事的天真做派。
能看懂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