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晴将账本一拍,声音扬起:“醉月楼是?你的产业?!”
孟拂寒颔首:“算是?。
”
“你以前怎么不说?”常晚晴张牙舞爪:“那?酱卤鸭那?么难买,你早说我不就能日日吃到了!”
“……你这?般生气,是?为了……酱卤鸭?”
孟拂寒罕见迟疑,发问。
“……这?倒不是?。
”
常晚晴收起神色,酱卤鸭当然也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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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醉月楼t?每月进账有多少吗!”常晚晴翻着账册,细长的指尖都?在轻颤:“你昨夜还说什么并无祖辈产业,母族也只是?做些?小生意这?叫小生意?”
亏她昨夜还一拍胸脯,夸下海口说他若是?穷困潦倒,她来养便是?。
敢情这?人家财万贯,只是?不告诉她而已。
若非她昨日提及钱财,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她?
“这?些?事我甚少打理,都?是?交由一叔伯长辈,日后带你去见。
醉月楼,包括京中几个铺子的声音都?由他打理,我并不精通。
”
孟拂寒不得不承认人各有所长,加之平日公?务繁忙,并非能够抽出时间管理这?些?事情的人,更多的事情交给范叔。
范叔是?可信之人,平日里交给他的账册他也只是?偶有过目,并未放在心上。
常晚晴站直身子,语气拉长:“你确定这?些?都?要?交给我?”
漆黑的眼瞳看向她:“嗯。
”
“这?可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常晚晴再度翻着账册:“你不是?讨厌我么?”
“我没有讨厌你,”孟拂寒纠正:“一直说讨厌的人是?你。
”
“这?不重要?,”常晚晴自动忽略掉对自己不利的言论,“我万一给你管亏本了怎么办。
”
“当初在边疆,养了几支来往的商队。
”
孟拂寒道:“我的钱比你想象中的多,你尽管玩。
”
饶是?常晚晴自幼富贵,在金窝银窝里长大,也没听过这?么豪横的话。
她弱小的心灵一颤又?一颤,捂着胸口:“当真?”
“不会有假,”孟拂寒语气平淡,“你若不信,自可再签个文书。
我是?不介意再签字的。
”
“哎呀,不要?太?在意那?些?往事,”常晚晴换了个好?脸色,“都?说了,昨日那?是?玩笑。
你我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算什么大事。
”
喝醉了还挺记仇,常晚晴道,不过是?昨日让他签了个字,怎么就能记到现在。
她都?撕了,还要?重提。
常晚晴心满意足地抱着册子又?回去,晚间特意让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