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最爱的琉璃花樽,一应桌木都?换成了她的嫁妆,连摆放着吃食的碗碟都?是她喜爱的纹样,可见她将此全然视作了自己的地盘。
没有她的允许,旁人都?不准进来?。
鼻尖也?充斥着她的气息,鎏金莲花纹五足朵带银熏炉中?焚着她爱的香料,有安神之?效。
这味道?伴随着她出生,长大,直到如今出嫁。
常晚晴颐指气使:“不管你去何处,反正现?在这是我的床了,你不准睡。
”
书房也?好,府衙也?罢,她才不管他睡在哪里。
她靠在床榻上?,软垫护着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将洗净擦干的墨发,美眸瞪着眼前人,一副全然不会让步的模样。
“可这是我的屋子。
”
孟拂寒坐在桌边,将桌上?的糕点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他平时很少吃这些,可今日不同,酒喝得有些多,需得有东西压一压酒意。
常晚晴在他身边,他们行了礼拜了天地,如今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似乎这样久的等候都?有了结果,心中?忽地有东西落了地,又坠入更深的渊,没个停止的时候。
她不喜他,他知道?。
孟拂寒声音平静,瞧着不像喝酒了的样子。
可常晚晴熟悉他,见他眸光轻闪,淡然中?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忽地玩味起身:“你喝酒了?”
孟拂寒看向?她,并未否认:“喝了一些。
”
“醉了吗?”
常晚晴倾身打量。
随着动作,自幼佩戴在脖颈间,甚少取下?的红玉从单薄的寝衣中?露了出来?,安静地躺在雪肤之?上?,无比纯粹的红剔透耀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缱绻甜香钻入鼻尖。
孟拂寒道?:“没有。
”
那就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