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神,战无不胜,听着带有你名字的捷报,百姓能乐得多吃三碗饭。
”
孟拂寒静静地看着她。
“可是在你之前,战神将军的名号是我哥哥的。
”
常晚晴看着他的手,掌心宽阔厚实,拿着沉重的弓丝毫不显吃力,从袖口能看见小臂处延伸出来的一条疤,那是他从战场上回来的证明。
“我兄长常翎亦是一代英才,战无不胜,少有败绩。
人人都说他能宣扬我朝国威,是能够被世人歌颂,流芳百世的战神。
”
“小常将军威名,无人不晓。
”
“但如今无人不晓的是你。
没有人记得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常翎将军,”常晚晴面无表情,语气很平:“战无不胜又怎样,战场上输了一次就会丢命,万箭穿心……似乎就是你手中这样的弓,射出的箭能一箭穿透胸膛,还感受不到痛的时候就会被剥夺性命,然后才是血液流出的……”
“郡主。
”
孟拂寒出言打断:“不要说了。
”
不要再想了。
“郡主当时尚且年幼,距离那时相隔太久,多思无益,”孟拂寒垂眸,长睫微颤:“小常将军是战死,与郡主无关。
”
堂中无人,常晚晴的声音轻轻回响,一如从前清脆。
“是啊,这么多年了,t?本也该忘了……可他们一遍遍地称赞你,就让我一次次地想起我的兄长。
只有我记得他。
”
常晚晴道:“所以我很讨厌你。
”
她神色很静,语气极轻:“在你害我摔下马之前,我就很讨厌你了。
”
“但郡主答应了求亲。
”
孟拂寒看向她,“即使如此,也要成亲么?”
“嗯,”常晚晴应声:“我会一直讨厌你的。
”
坦诚到有些孩子气的语言,却让人并不怀疑其认真。
只是时间过去,最初的厌恶已经渐渐模糊,在她都快要忘却的时候,那箭尖上的寒光硬逼着她想起了这些。
兄长亡故时那自己亦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阿娘面色苍白形容枯槁,还有后来一次次听到边关捷报时,心头涌起的种种复杂感受。
她常能听到他的名字,“孟拂寒”这三个字,自许多年前,就已经陪伴在她身边了。
孟拂寒抬了抬手上为她挑好的弯弓,恍若不曾听过她方才的话一般。
语气平常:“试试,重不重。
”
常晚晴伸手接过,她不是弱不经风到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这弓她正好能拿动,不算吃力。
她幼年也是跟着兄长学过弓的。
箭羽在搭在箭上,常晚晴眼眸轻垂,抬手,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