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女人如今要成他的妻室,又有皇后赐婚怠慢不得。
时间再一拖,那月份越来越大,难不成真叫人大着肚子上喜轿?
在场诸位少有不知内情的,落井下石者有,嬉笑暗喜者有。
反倒是常晚晴神色淡淡,好似这些与她都不相关。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要做出那些事来。
到头来,终究为难的是他自己。
便是胡映璇这等好脾气的姑娘都忍不住低声念了句“活该”。
常晚晴忍不住看向孟拂寒的方向。
仍旧看不出什么,也许是她还不够明白他,无法看清他那自来淡漠的眼底是否出现了什么别的情绪。
她记得岑璋与她闲话时说过,孟拂寒与孟家关系并不亲密,自边疆回来后甚少居住孟府,听闻早年间孟拂寒在孟家的生活并不好。
能做出前脚退婚后脚便与她提亲这种事的人,应当不该如此平静。
与她提亲,当真没有半点是因为要报复孟家?
常晚晴喝了口不醉人的果酒,甜甜的味道漾开在唇中,懒得再去思索旁人的问题。
是或不是,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他不妨碍她,她不介意对他稍稍手下留情一些。
宴散。
皇后吩咐人叫来常晚晴,胡映璇与她作别先行回营,她独自一人进了皇后帐中。
进去一看,众人都在。
喝了些酒有些意犹未尽的大公主被驸马拉着手坐在一侧,太子坐在皇后下首,至于她爹,眉目隐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有些严肃。
“怎么瞧着……像是要审犯人呢。
”常晚晴声音很轻,仍旧被常佺捕捉了个全部,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常晚晴立刻闭嘴。
眼下和三堂会审有什么区别。
好在常晚晴惯会审时度势,她见表兄脸色尚佳,便知今夜绝不是想要为难她,心下定了许多,她上前几步,挤在姑母身侧。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