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视他为无物。
恨杀了阿尔芩的楼危,甚至恨东岳来的公主,恨阿尔图。
恨他为什么要跟东岳重结旧好,为什么不为阿尔芩报仇雪恨。
可是他的恨,在这样一场风雪中被吹的迷失了方向。
“他在可怜我,是吗?”
这话下属也不好接,过了一会儿,问他,“您看您什么时候举行继任仪式?”
阿尔术从阿尔图可怜他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压着眼睛看他一会儿。
然后大吼一声,“滚!”
他扫视一眼,原本空荡荡的庭院里,此时站满了阿尔图的班底。
他们齐齐抬头看他,俯首大喊,“国不可一日无君!望殿下......”
阿尔术抱起来那个八宝玲珑盒走下高台,“你们也滚!”
他想,还是阿尔图胜他一筹,他闹这么大,这么逼他,他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他多狠啊,他就是没给他。
阿尔图带着林惜辞走进神庙,跪在地上求活佛阿丘,“请再救我的萨日奈一次吧,阿丘活佛,我将永世供奉您。
”
阿丘年纪已经很大了,皮肤松弛耷拉下来,举着一盏油灯凑近观察她。
“娇贵的萨日奈是无法在贫瘠的北野生存的,你还要留下她吗?”
他跪地给阿丘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她一生坎坷疾病,我都愿意替她承受,阿丘活佛,求你救我的萨日奈。
”
她叹息一声,为他们在佛像前续了一次灯油。
而后看着阿尔图拿匕首刨开自己的心口,引出心头血来为她做药引。
“为她取血三次,阿尔图,以后你再也做不了北野的巴图鲁了。
”
他虔诚的跪拜着,拿白狼皮毛把林惜辞抱在怀里,垂首朝拜众神。
“我只想做她一个人的巴图鲁。
”
“阿丘活佛,北野贫瘠的土壤也可以让我的萨日奈存活。
”
“我愿拿心头血供奉我的萨日奈,只求她长开不败,日日鲜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