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直接穿透楼危的肩膀扎进林惜辞的胸腔里。
“唔”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楼危紧急勒马,马匹抬起两个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林惜辞!”
血色浸透了她胸前的衣裳,连带着他衣襟都被两人的血液濡湿。
他吓得不敢碰她,但是紧接着第二支箭随之射过来。
楼危咬紧牙关,手指握紧腰间的长刀,骤然回身砍断了那支箭。
回身那一刻,他和身后那个灰黑色长袍的青年对视上,他眼里是冷漠且挑衅的冷笑。
而后,面对着楼危的冷锐目光,他再次拈弓搭箭。
“死在这里吧,我的老对手。
”
楼危顾不得其他,只能带伤纵马,他拔了那支箭,紧紧抱着林惜辞。
“你看见了吗?他们是真的要我们死在这,阿尔图根本没有顾及你的死活。
”
血液流失导致林惜辞面如金纸,她微微闭着眼睛,“楼危,我若身死,那也是拜你所赐。
”
楼危抿了抿唇,心里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遭。
不会,他不会害死她的。
但是他看着前面的断崖,心里明白了,他们已经走到了绝路。
他带林惜辞下马,把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对面阿尔术悠闲地带人骑马而来,把他们围堵在这断崖上。
“楼危,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楼危单膝跪地,怀里抱着病殃殃的林惜辞,过了好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们带她回去吧。
”
“此前种种,错都在我。
”
“唯愿你们大首领看在昔日情分上,救她一命。
”
阿尔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我救她?行啊,你求我。
”
他身子微微前倾,深绿色的眼眸看着楼危,一字一句说,“东岳的战神?”他笑了一声,然后说,“跪下求我。
”
楼危死死看着他,巨大的屈辱涌上心头,但是林惜辞已经等不了了。
他把她放下,每一步都沉重的让人无法负荷,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却“扑通”一下跪在阿尔术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