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贴身暖着。
这时候林惜辞才听懂他对自己说的是“对不起”的意思。
原来他们也没想冻死她,是这边真就这么冷。
同样的气候和取暖设施,阿尔图就浑身热的冒火,而她冷的和冻鱼一样,几乎是僵住的。
顾不得其他,她此时此刻只想贴在阿尔图身上给自己“化冻”。
等暖和起来,她的羞耻感成倍上涌,再想跑时,阿尔图从她身后拦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额和呢尔,冷。
”
她从没这么和一个男人亲近过,脸臊的绯红,又觉得难堪。
“你真的把我当你的额和呢尔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囚禁我不让我出去,甚至防备到送餐的人都不允许和我多说什么话?”
阿尔图有点愣住了,眼里有点迷茫,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然后他才和林惜辞解释,他没说不让她出去,那俩人之前也在他毡帐前站岗。
而那个送饭的姑娘,其实是她就会说那么两句东岳话,再多的她其实根本没听懂她在问什么,所以只能对她笑而不语了。
林惜辞懵了,“是这样吗?”
阿尔图觉得她真的很可爱,“我的额和呢尔,你还没有北野的马高,我能防备你什么呢?”
林惜辞也没想到真相如此离谱。
好像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样。
虽然有阿尔图给她取暖,但是林惜辞还是因为气候不适应而病倒了。
她身子骨弱,这一病就起不来身,不知道昏睡多久,她始终能感觉到一个人在她床前默默陪着她。
病的严重时,她恍惚以为那人是楼危,可是这里距离东岳万里之远,不可能是楼危。
一股腥味儿很重的药被喂进去,她才感觉身体逐渐好转起来,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到处都是色彩浓重的唐卡经幡,一座座神像庄严肃穆的被供奉朝拜,长长的桌案上油灯被塞北的风吹的明灭起舞。
而阿尔图则神色肃穆的拿白狼皮草把她包裹在他的怀里静默的朝拜礼佛。
他怀里抱着他的额和呢尔,跪在地上垂首不语,不知道在向他的神明祈求什么。
看到她醒过来,他才露出和缓的情绪,暗哑的说了一句,“博格达......额和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