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宫,还带着张布家的两个女郎!必定是小虎在晋帝面前谗言,她对皇帝又是巴结又是送美人,终于攀上了关系,立刻就想置我于死地!”
张欢冷冷道:“我劝夫人要识抬举。
”
大虎忽然跪伏在地,大哭道:“小虎为何那么狠心,我是她的同母亲姐阿!就算有再多的怨恨,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念旧?张公公,妾只求最后见小虎一面!我都到洛阳了,不可能逃掉的……不知道潘氏对小虎说了什么,但其中必定有误会!小虎恨我入骨,我当然只有找潘氏,让潘氏真正明白,当初她儿子不仅皇位有威胁、还可能危及性命,唯有我才能护得周全!我也是被迫无奈这么说……”
张欢却完全不理会,忽然道:“若像石苞一样改为凌迟,汝一个妇人就不好看了。
”
大虎终于停止了哭喊,颓然地歪倒在筵席上。
过了一会,她忽然又神情扭曲地大笑道:“算汝赢了,但等到去了下面,看汝怎么与阿父阿母说!”笑罢她端起木案上的杯子,仰头猛地灌了下去,“哐当”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
情况与料想中一样,大虎挣扎了许久都没断气,吐得地上到处都是血、一片狼藉。
张欢等了好一阵,看着地上的大量血迹、人也不动弹了,这才起身收拾东西,招呼小宦官出门。
侍卫和宦官一撤,全怿、孙禄等人赶紧跑到门口去看情况。
但他们接着又赶了回来,还得送张欢等人出门。
一行人返回前厅庭院,这才看见小虎慌慌张张地快步来了。
对于小虎、张欢才不管她曾是吴国人晋国人,立刻恭敬客气地主动行揖礼。
小虎也站在原地,压住喘气的声音,还了一礼。
“我那天在昭阳殿什么也没说!可以问张布家的女郎,当时皇后与几个妃嫔都在,我哪能与陛下谈论大姐?”小虎立刻说道,“我刚才听到消息、也很惊讶,全然没有料到!”
张欢道:“仆管不了昭阳殿,也没有打听中宫的事,仆只是奉命行事。
”
小虎情绪憿动道:“全公主先要置我于死地,尔等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但她是我的姐姐、没法改变,我不是不想报復她,只是不愿让别人以为、我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我从见到陛下之后、未曾说过全公主一句坏话。
天地可知,我绝没有劝说陛下杀全公主!”
周围的人没人敢多言,只有张欢不动声色道:“陛下旷古明君,岂会轻易听信别人之言?仆还得回去复命,请告辞了。
”
大家继续送张欢到大门,小虎没有转身去送,而是继续往北走。
她问了侍女大虎在哪里,然后就朝一座门楼走去。
刚才她的情绪憿动起伏不定,当然并不是什么伤心,主要是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很震惊!因为全公主还有很多心思,小虎也把事情想得很复杂、心里正谋划着怎么应对,却没想到全公主就这么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