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淑緊紧攥住毒酒,脑海里又闪过那恐怖的场面、被几个人按着动弹不得要被活活勒死!她心一横道:“我去换衣裳。
”
石塔内的空间很小,潘淑接过一只木盒、上了第二层换好衣裳下来,看了一眼姐姐身边的妇人,不禁问道:“她怎么办?”
妇人道:“夫人不用担心,妾等一阵再寻机离开,守门的武将是妾的……主人,他会把我带走。
妾家里犯了罪,妾被送去做了营倡,差点被折磨而死。
是马将军救了妾,并把妾赏赐给了部将,妾甘愿报马将军之恩。
”
姐姐也道:“只要没有上面的人怀疑,通常无人敢来打搅,谁担得起影响陛下福寿的罪名?”
潘淑点了一下头,提上一只木盒,把斗笠上的纱布放下来,便跟着姐姐走出了阿育王塔。
后面的妇人随即闩上了塔门。
两人走下台基,向一侧走去,很快来到了寺庙侧面的门房,内外都站着将士。
姐姐走在前面,来到门房,掀开了面前的轻纱。
武将见状抱拳道:“潘夫人请。
”
潘淑感觉腿都有点不利索了,不过还好没出什么事。
这些守门的将士,应该是马茂的人。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是又怕又緊张,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淮水码头的,然后上了一艘乌篷船。
姐姐也在一番流泪道别之后,上了另一艘船、要靠岸回去了。
潘淑与一个小宫女呆在船舱里,一路上是忐忑不安。
好在一切似乎都很顺利,追兵没有出现,周围大多时候十分宁静。
潘淑也通过船舱里的缝隙,开始观望外面的风景了。
乌篷船从淮水进入了大江,然后顺流东下。
此番一行人要去东面的毗陵,先走大江东行有点绕路、但也是可以的。
如此到了下午、夕阳西下之时,潘淑正在观望船外的江面,忽然察觉了不对劲!
乌篷船竟然向左转向,朝北面的一个水口行驶而去!潘淑虽然几乎没出过远门,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识方向。
且不说太阳的方向,这辽阔浩瀚的水面明显是大江,大江水还能倒流吗?
潘淑急忙弯着腰向外走,小宫女也紧跟着她。
这时她想起了什么,急忙拿出了那只深褐色瓷瓶、握在了袖子里!
“为何往北走?”潘淑探出身子问道。
坐在甲板上的年轻汉子忙道:“殿下稍安,堂叔马上过来了。
”
潘淑见船只仍然在朝北面的水口驶去,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