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保障大军地后勤。
羊发曾为淮北都督,弟弟羊祜过去办事肯定更便利,而且羊祜做事靠谱有能力、与秦亮相处的感情也不错,简直是最好的人选。
但这下要影响大事了。
为今之计,只能提拔辛敞为长史,接替羊祜的职责。
不过秦亮还是想再挽留一下羊祜,于是亲自去羊家吊唁。
羊家宅邸就在洛阳东城的永安里,从大将军府径直南行、便能到达,离得其实不远。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许多朝廷官员都在,还有些人可能来过、又走了,毕竟此时的丧事不管饭。
羊家几代人在朝为高官,做官的亲朋好友还是很多的。
羊祜到大门迎接时,许多宾客也跟着来了,纷纷向大将军拜见寒暄。
秦亮穿着灰色的素袍,低调地向大伙还礼,便随即跟着羊祜去灵堂上香。
在肃穆的气氛中,秦亮在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然后揖拜。
他转过身时,羊祜等人立刻跪伏在草席上行礼。
秦亮也跪坐下来,与羊祜等人对拜,说了两句安慰的话。
柏夫人居然也在灵堂里,她就在羊徽瑜的身后,只是没穿丧服。
秦亮与她对视片刻,自是不好当着主人的面说什么。
羊徽瑜飞快地看了秦亮一眼,随即垂目道:“长兄的身体早先便不好了,妾感激大将军把长兄召回洛阳,一家人能得团聚数月,才少了稍许遗憾。
”说罢以麻衣宽袖掩面,轻轻抽泣。
秦亮随口道:“即便是兄弟姐妹,在人世的缘分也有尽时。
羊公应该也不愿意看见、卿等太过悲伤,伤了身体。
”
羊徽瑜听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哭得更凶。
一旁的羊祜也长叹了一声,拿手掌揩了一下红红的眼睛。
秦亮起身,羊家人立刻跪拜。
羊祜应该知道秦亮有话要说,遂跟着秦亮走出灵堂,然后将他请到一旁的厢房内。
两人对坐在一张木案两侧,秦亮直接说道:“我原先是打算,这次南征之后,可让叔子论功升任扬州刺史,东线还是大有可为的。
叔子可愿带丧留任?”
羊祜没有正面回答,倒是说起了家里的事。
大概是说、长兄羊发是同父异母的哥哥,阿母却对待羊发比亲生儿子还好。
如今羊发去世了,阿母必定会悲伤很久,正需要家人常常在身边。
秦亮听完他的讲述,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同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