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淡然面对,回礼道:“不过是尽地主之谊。
”
至少表面的礼节还保持着,金乡公主见状也松了口气。
毕竟今天是何府的人、自己主动过来拜访,本就有讨好结交的意味;如果何骏当场翻脸,确实会理亏说不过去。
金乡公主也揖拜道:“那我们不多打搅了。
”
秦亮道:“都是亲戚,无须客气,殿下可以时常过来走动。
”
几个人从后门进屋,走到邸阁上的西屋。
叫上卢氏,他们又与诸宾客道别,遂离开了这里。
金乡公主与卢氏同车,何骏竟也走上了这辆马车。
一行人离开卫将军府,同车的何骏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谁在上面?”
起初金乡公主没回过神来,片刻后才蹙眉看着对面的何骏,恼道:“没大没小,岂有此理!”
何骏没有回应,只顾埋着头、一副憋屈心痛的样子。
以前他为人嚣张跋扈、玩世不恭,如今性情却也好像变了不少。
卢氏也一脸吃惊,立刻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金乡公主。
金乡公主看了一眼卢氏,气道:“没有!”
卢氏竟然小声说道:“其实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我们大魏国,哪些人是最有权势的?秦仲明虽位在大将军之下,可他更年轻阿。
”
何骏面对卢氏就没那么克制了,立刻大怒,扬起手就打。
金乡公主沉声喝道:“住手!”
卢氏躲到一边,捂着脸仍旧幽幽道:“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
何骏咬牙道:“阿母身份尊贵,声誉清白,冰清玉洁,一直是儿最敬重的人,怎能与那些世俗妇人一样,做出丑陋之事?”
金乡公主只得说道:“汝不要胡乱猜测。
先前在卫将军府,汝不是还能与秦仲明拜揖行礼吗?汝不相信我说的话?”
何骏道:“我若在他面前谈论此事,除了让他得意,还能有什么用?”
金乡公主叹了口气道:“去年底,廷尉冲进家里,从我面前把汝抓走,谁把汝救出来的?我们与秦元明(朗)是一家人,与秦仲明也算亲戚,经常来往不是什么坏事。
我与秦仲明也不是汝想的那样。
”
何骏紧皱眉头看着金乡公主:“真的?”
金乡公主暗吸一口气,轻轻点头。
卢氏也帮腔道:“夫君既然愿意让别人帮忙,那便别再恨他了。
我们家与他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再去计较旧怨,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