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心里寻思,怕是因为以前秦亮家的地位太低罢?
秦朗一脸感慨道:“是阿,到底是同族。
若非仲明,洛阳恐怕没人记得我了,我应该也回不到官场、更别说做到九卿的位置。
”
他说罢,终于留意到了金乡公主一直在出汗,忽然问道:“姐是不是在服用五石散?”
金乡公主忙道:“没有阿。
”她说罢看了一眼何骏,蹙眉道,“我很厌恶那种东西。
”
何骏立刻埋着头,不愿吭声。
秦朗点头道:“确实对身体不好,姐虽遭遇不幸,也不要亏待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过去的事别伤心了,上午我去见仲明时,仲明也称卿为姐,姐今后也不是没有依靠。
”
提到五石散、金乡公主便十分不高兴,仍蹙着眉,说道:“仲明确是做大事的人,很有心胸。
原以为他对何骏怀恨在心,没想到他没有报復之意,上次还邀请了何骏去赴宴。
”她转头看向何骏,“我嘱咐过汝、叫仲明为舅舅,汝却不听,好像还委屈了汝一样。
”
秦朗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伯云与仲明有隙?”
何骏道:“说来话长,他以前就是妒忌我的出身好,反正看我不顺眼。
”
旁边的卢氏听到这里,脸颊有点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天气太热了。
秦朗的声音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过阵子我在家里设家宴,把仲明、姐、伯云都请过来,一家人吃顿饭,把话说开了就好。
”
金乡公主道:“我还在服丧期间。
”
秦朗的鼻子嗅了一下,看了一眼何骏,说道:“现在没人管丧礼。
再说我不请外人,就几个亲戚。
”
金乡公主的目光躲闪着,轻声道:“那好罢。
”
秦朗不喜与士人结交,就算他设宴、多半也没法像夏侯玄一样宾客满座,只是家宴也好、省得丢脸。
兄妹俩又谈了一会秦仲明。
虽然以前秦亮是被大家忽视的年轻人,但现在俨然已是这个圈子里最关键的人物。
秦朗大概的意思,如今只有尽心帮助秦亮,才能让大家有保障。
金乡公主深以为然。
何骏听到阿母等人说秦亮的好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