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道:“二叔也知道了?”
王飞枭道:“汝四叔遣人快马来报,昨天才知道消息。
一切皆如所料,仲明真是料事如神!汝外祖没睡好,这会还在内宅,仲明这便与我去、拜见汝外祖。
”
秦亮沉吟片刻,却道:“今日须请外祖过来一趟。
”
王飞枭瞪眼看了他一下,皱眉想了想,终于向里屋看去:“那两个妇人是谁?”
秦亮道:“烦请外祖前来,一会便知。
”
王飞枭眼睛里有诧异和不解之色,他观察了一会秦亮严肃的表情,点头道:“仲明且稍等。
”
过了一会,便见王凌和王飞枭进了门楼,往这边走了过来。
秦亮在门口弯腰揖拜道:“亮拜见外祖。
”
王凌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又问秦亮:“仲明这么早就来了,连夜赶路?”
秦亮道:“是,昨夜出发,正好今早赶到。
外祖请。
”
三人走进屋里,秦亮走后门,把房门闩上。
王凌与王飞枭都回头看了一眼。
里屋中,郭太后已取下帷帽,穿上了去年离京时带走的青红色蚕衣、配饰等物一应俱全,还佩戴了印绶。
王凌刚走进屋,顿时大惊失色!他站在原地,怔怔看着郭太后。
王飞枭也是十分震惊。
王凌这种做了一辈子官的人,不仅识得那身宫廷装扮,而且他见过郭太后。
郭太后在做嫔妃和皇后的时候、可不会垂着帘子见人,且常在明皇帝身边,大臣们是见过她的。
所以王凌认识郭太后,但王飞枭等年轻一些的官员可能只听过声音,只要在正始年间去过朝堂的人、都听过。
“老臣失礼。
”王凌急忙低下头,把目光从郭太后脸上挪开,然后便跪伏在地。
王飞枭见状,也跟着下跪。
父子二人行稽首大礼。
王凌拜道:“臣请殿下圣安,护驾不周、请殿下降罪!”
郭太后道:“王彦云乃国之肱骨,免礼。
”
她的声音已恢复了在朝堂上的那种感觉,庄重威仪,辅音中又有娇贵之感。
因为在六安时,她没有端着的感觉,时间一长,秦亮忽然再听到这样的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