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了,仆打听了一下,大概是掠先帝留下的宫妇去大将军府!”
秦亮听罢骂了一声,心里十分不悦。
天下那么多妇人,非要去动曹魏皇室的人。
这事虽是尹模干的,但秦亮现在是校事府的主官,但凡是校事府干的事、不算一份在秦亮头上?
这条疯狗留不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门拖累人,要尽快想办法除掉!
不过隐慈能专门前来通风报信,显然白天的冲突、确实鼓励了此人。
秦亮也几乎可以断定:不管隐慈是谁的人、或者不是谁的人,必定与尹模有仇。
早就知道校事府跟筛子似的,但凡想做点事、谁都瞒不住。
秦亮干不了事,他尹模也别想干。
隐慈又有点忧心道:“仆觉得这事可能是大将军的意思,尹典校下午去大将军府了。
”
秦亮想了想道:“他是去告我的状吧?”
隐慈道:“应该是,不过宫妇的事,没有大将军的意思,尹典校可能没那么大的胆子。
”
秦亮皱眉道:“就算是大将军的意思,这种事又不是非得校事府来干。
”
这时外面起了一阵风,风从门窗缝里挤了进来,青瓷灯台里的油灯没有被吹灭,却左右摇晃起来,弄得厢房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平增几分阴森。
隐慈沉声道:“尹典校之前就经常为大将军搜寻美妇,什么歹事都干过。
就在不久前,在司隶州的一个村子里、有家民户娶妻,新妇不幸被尹典校看到了一眼。
当晚尹典校就闯进了民户家中,诬陷别人盗窃,然后把新妇拉到臭气熏天的溷厕内侮|辱了!还强迫新妇食粪。
哭声听得仆等都觉得心酸,校事府好几个人都知道。
”
他顿了顿道,“新妇不堪受辱、当夜便上吊而死。
后来仆打听了一下,新妇在家孝顺乖巧,做饭先给父母吃、宁肯自己饿肚子,正说嫁个稍好点的人家吃几天饱饭,一天好日子没过完、就那么死了,造孽阿!”
“这什么世道,没王法了!”秦亮听到这里,气得大骂。
他过了一会儿才稳住情绪,问道:“当地官员、大族不管吗?”
隐慈道:“他只要没动那些与士族豪强有关系的人,谁会去触那霉头?尹模看着什么事都敢干,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专门欺凌那些没关|系和门路的人。
但凡有点关系的,他都不会蛮干,就像吴家那事。
”
他接着说,“有些事,仆也是实在看不过去。
但那尹模为人暴|戾凶残,又有靠|山,仆也不敢忤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