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听得很认真,眉毛随着对方的讲述缓缓皱起,似乎在思索林凤鸣的病情。
但林凤鸣恰恰相反,他在描述记忆时,不知怎的,刚刚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挺直的腰杆也跟着放松了下去。
一觉醒来,从那种繁忙的状态中突然抽离,林凤鸣其实有些不知所措,但让他感到慰藉的是,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处境下,突然见到燕云,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是他无法忽视的,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他上一秒还在想对方。
不过他在描述记忆时并未对此宣之于口,直到燕云听完他的描述后认真地询问:“那我呢?在你记忆里,我去哪了?”
林凤鸣沉默了三秒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总结道:“我只记得身旁的座位是空的,你当时好像去艺考了。
”
如果是曾经的燕云或许看不出来,可眼下的他却一眼就明白了林凤鸣的意思,闻言那点紧张一扫而空,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宁宁,你连写的是哪一科卷子都想不起来,却这么清楚地记得我去艺考了……写卷子这么心不在焉,难不成当时是在想我?”
在记忆中,燕云何时说过这么直白的话,林凤鸣愕然睁大了眼睛,半晌才恼羞成怒道:“……没有!”
燕云不知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凤鸣被他笑得后背发麻,终于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此刻燕云却突然转移了话题道:“记忆确实只是断层,没有别的问题,医生说的完全正确。
既然头不晕了,医生说可以回家观察,也可以留在医院观察,你想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林凤鸣一肚子疑惑,但也不想在医院继续呆下去,闻言自然道:“回家。
”
言罢他作势要起身,猛然的动作带动了伤势,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感,林凤鸣蓦然闭了闭眼,想缓一下再坐起来。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燕云从位置上坐起来,一手无比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一手去拿外套。
林凤鸣蓦然僵在了床侧,几乎是半靠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