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吧保安偏在这时候现身了,三四个人合力将他们给架走。
方棱战战兢兢地问:“爱棠,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个人,一直没说话,是吧?”
杨爱棠深呼吸一口气,“是程瞻。
”
方棱呆住。
“方主管,我没事了。
”杨爱棠侧过头,低声,“报告也拿到了,多谢你。
下次再细聊。
”
“哎,哎”
方棱着急起来,又发现杨爱棠还没有挂电话,于是他说:“告不告啊?”
“告什么告啊。
”杨爱棠无奈地笑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挂了,啊。
”
耳朵里的电波声仓促地断掉,包间里也骤然安静下来。
头顶旋转的彩灯没有配乐,漾出沉默的色彩。
可在那玻璃窗外,还是歌声高亢,人声欢腾,有一阵一阵的缤纷烟雾从舞台上弥漫开来。
程瞻侧对着杨爱棠,这时,他抬起了手。
然而仅这一个动作好像也吓到了杨爱棠,令他往后退了半步。
可程瞻只是抓了一把头发。
他似乎很烦躁了,目光掠过茶几上的几瓶酒,终于开口:“你有没有喝?”
杨爱棠抿了抿唇,“还没有……”
“他让你倒酒你就倒酒?”程瞻说,“倒完了以后他还让你喝干怎么办?”
杨爱棠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杨爱棠。
”程瞻的声音很沉,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又抹了一把脸,“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单刀赴会是吧?就一破报告,你老板都不管,怎么就轮到你来管了,啊?!”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好像有一团干燥的火在喉咙里窜跳,已几乎要将他点燃了。
蓦然间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杨爱棠,“如果今天我没有看见你”
杨爱棠低着头,昏暗的光线里,他只是抱紧了那两份报告,眼睫毛安静地垂落,忽然,掉下了两滴水珠。
程瞻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团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可是却有更深、更可怕的焦躁感,渐渐从那水滴滴落之处扩散开来。
“我不是为了,”杨爱棠慢慢地吸着气,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为了听这些话,才留下来等你的。
我……我很感激你,但是,如果你只想说这些话,那……”
他停顿了很久,程瞻也等待了很久。
最终,他没有把话说完。
也许是极度的紧张、焦虑、疲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