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nt,我也是没想到。
当初跟齐总说的话,本来都是真心……”
“真心?那你很单纯啊,杨主管。
”
这人说话老神在在,颠三倒四,杨爱棠烦闷至极,还没想好如何应对,齐永海又说了下去:“杨爱棠,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
包间里一时静得骇人。
另两个男人也不言不笑,连方棱都止住了呼吸一般。
“最近我风水不太灵啊,自从LeVent抢走你们这一单,我后头的单子也一个个地被人劫走。
”齐永海竟然还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就被人针对了,我当然想搞明白原委,对不对?”
杨爱棠却越来越平静下来。
似乎是紧张超过了某个阈值,他渐渐进入了一个极端冰冷的状态:“齐总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您的公司经营不善,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将手中酒杯端上前,“齐总请。
”
齐永海看他半晌,冷冷一笑,并不接这杯酒。
“不过是一点商人的直觉,真没关系也就算了。
我,齐永海,也是有老婆孩子的,要养家糊口的。
你呢,虽然长得是比一般女人还好看一些,但我也不会”
突然间,包间的门发出一声“砰”的震响!
似乎是被人狠踹了一脚,那薄薄木板都要变形,门框顶上有灰尘簌簌地落下来,唯有凭那一把单薄的门锁给把住了。
门外响起侍者慌乱的声音:“先生,先生您等一下,我去叫经理”
齐永海霍地站了起来:“是谁?还有没有王法了?!”
又是几声“嘭”“嘭”相连的巨响,似乎是对方用什么重物在猛砸着包间门。
齐永海听得太阳穴猛跳,气势在这短暂的三四秒中迅速地瘪了下去,而房门在三四秒后就被猛然撞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着门,走廊上杂乱的灯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将他的脸映得愈加阴沉。
程瞻穿着一件敞开的黑色皮夹克,同色的牛仔裤下是一双绑带的硬头皮靴,手中拎着灭火器。
也许是方才咬牙用了狠劲,下颌线都冷硬地绷紧,眼神里是阴沉沉的光。
现在他将那灭火器放下来了,“哐当”一声,清脆地回响。
他走上两步,一把夺过了杨爱棠手中的酒杯,朝齐永海那边摔了过去。
齐永海只来得及缩了下脖子,酒杯在他脑袋上方的玻璃窗上碎裂,酒液泼了他一头一脸。
玻璃窗后头是无数灿烂的光耀,随着那酒水淋漓洒落,便化作漫天的人造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