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醉汉一样缠着不相干的人,刚重逢时努力维持的体面都碎得干净。
可是自己平素真的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偏偏就让程瞻看到了这一面?
肚子饿得叫了起来。
他垂眼,无奈地坐起身,左手边放了一杯蜂蜜水,一张便签纸盖在杯口。
他拿下那张便签纸,正反面看了看,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写。
他的手机就在床头,而且已经充满了电。
他喝了几口蜂蜜水,甜的东西缓慢浸润过他的感官,仿佛要他把所有的羞恼都从打开的喉咙口扔回去。
微信里堆着方棱的几条消息:
“醒了没有?醒了回话。
”
“我帮你请假了。
”
“周总下楼找你,好像是齐总在打听你,袁槿去报告了。
”
他又去翻通话记录,有一个短暂的两分钟通话,是昨天半夜方棱打来的。
这个电话被谁接听了,也不言而喻。
杨爱棠呆滞地看了半晌屏幕,挪动手指,回复方棱:“醒了,让我再歇一会儿。
”
然而方棱却直接打电话过来。
杨爱棠按了接听后也不想说话。
方棱急声说:“你还好吗?头疼不疼?吃了早饭没?”
杨爱棠的目光从蜂蜜水游移出去,看见客房服务的小推车还在卧房门边,上面似乎有几碗盖着的餐点,于是他说:“马上吃。
”
方棱重重地叹口气,似乎是思索了半天才重新端起那副大咧咧的语气:“昨天是我对不住你。
你今天不来上班也可以,我都请好假了,你休息吧啊。
我还要接待LeVent来看货的客户……”
杨爱棠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方棱一愣,语气里透出些犹豫,“是……嗐。
程瞻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何止是没有为难,简直是鞠躬尽瘁,“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方棱想了想,轻声说:“我就跟他警告了一句,不要趁人之危。
”
杨爱棠只觉眼前一黑。
见他不答话,方棱也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