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身边人一眼。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车外蓝底白字的路标一闪而过,路易然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就好几眼,觉得上头的字有点眼熟。
他伸手扭大广播音量,严峥以为他听不清,把窗户关上。
随着车窗缓缓上升,广播员温和耐心的声音在车里更为明显,正吐字清晰地说:“当前正是晚高峰,滨江南路,中二路、三路较为拥堵,建议...”
滨江南路。
路易然这回确定了,他回头又看一眼路牌,然后看周围一溜烟的红灯车屁股:“...广播里不是说这条路堵上了吗,你为什么还走这?”
“是吗?”严峥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手背覆盖着明显的经络,他神色淡淡地说,“我没留意听。
”
路易然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短短一条路开了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有个拐弯,路易然刚刚抬手想指,严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直行。
路易然:“又没听?”
“不是,”严峥面不改色地说,“听错了。
”
路易然:?
他觉得今天的严峥有些奇怪,坐在副驾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严峥一会儿。
他的目光不避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明目张胆,像是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不要命一样往严峥身上掉。
严峥专注地开着车,像是一点没有察觉他的目光。
路易然盯了一会儿,忽然很轻地眨了下眼睛,唇角一点点翘了起来。
干什么,不敢和他对视啊。
路易然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哦,”他说,“年纪大的耳朵不好使,也不是不能理解。
”
“…”
两人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一个小时,路易然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蔫巴了,他下次要和严峥说宁愿绕路也不要堵车了。
路易然爬进后座。
他不让严峥碰,严峥就抱臂站在几步外,看着他吭哧吭哧抱画。
严峥刻意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不让路易然的秘密一不小心露出来。
严峥的车都是越野型,内部空间极大。
路易然爬上后座看时,那幅画几乎要从后座座椅上掉下去,布也歪歪扭扭地盖着,露出底下男人无力搭在一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