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对你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
”
凤矜磨牙:“……你什么意思。
”
裴景在鬼城前回头,黑发飞扬,白衣清逸,少年笑起来,尽是自信意气。
他嘴很欠的:“我说你一天到晚跟我比有意思吗,能不能认清差距了弟弟――好好修行,先争取个天下第二吧。
”
说完赶紧跑,就怕凤矜这小肚鸡肠和虞青莲一样,突然发飙跟他打起来。
单挑裴景是不怕他的,关键是这里看他不爽的人太多了,就怕到时变成群殴,他找谁说理去。
跑到前面和陈虚并肩,裴景暗暗回头。
凤矜果然气得脸发白,肩膀上那只小红鸟都炸毛了,还好他跑得快。
陈虚真是服了他,在旁边说风凉话:“你那么放肆,就不怕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揍你一顿。
”
裴景很自信:“不怕,我一打三没问题。
”
陈虚叹息说:“凤矜遇见你真是倒了大霉。
”
裴景扯嘴:“说的好像是我先招惹他一样。
”
陈虚:“人家是妖族新帝,自幼养尊处优,性子傲慢一点也正常。
”
裴景:“这就是他天天找我茬的理由吗?”
陈虚操碎了心:“你不都报复回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
裴景懒洋洋笑:“你怎么尽帮他说话,我看凤矜这小子就是缺少磨难,一路顺风顺水的。
我帮妖族锻炼锻炼他们的新帝,也是在做好事。
再有,他这傲慢又自负的脾气,真不像个帝王。
”
陈虚:“那像什么。
”
裴景:“像个弟弟。
”
陈虚:“……”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重游故地,风物犹存,当初几人一起过此河的场景历历在目。
金色僧袍、白绫覆眼,悟生大部分时间嘴噙笑意,一手持杖,听着他们闹;
虞青莲把鞭子缠在光洁白皙的手臂上,脚系金铃铛,走起路来是一道叮铃作响红色的风;
寂无端裹在青色衣袍里,浑身散发阴沉之气,像个郁郁不得志的人间书生;
凤矜如个富贵闲人,一身懒骨,打扮得花枝招展,肩膀上的那只鸟永远昏昏欲睡。
而陈虚在他身边,满脸忧心忡忡,不知操心个啥。
自忘川河上御剑而来,裴景若有所思地往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