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之眼睛骤然发亮:“是她……”
她没死!
云层中雷暴声越来越密集,这阵声音太响太急,几乎像是贴着宫殿顶发出的。
女皇听说京城中的妖兽平息了,心中似有所感,将侍从打发到殿外。
殿中刚刚清空,殿外划过一道紫电,将大业殿照亮了一瞬,也映亮了女皇喉咙前的雪刃。
女皇看到她,没有丝毫意外:“你来了。
”
李朝歌执着剑,剑尖直指女皇咽喉:“那五个忍者是怎么回事?”
“既已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李朝歌手指攥紧,剑尖又前进了一寸,几乎在女皇脖颈上划出血线:“为什么?我自回到京城以来,哪一件事对不起你?”
李朝歌的手只要稍微抖动,女皇就得命丧当场,但即便是这种时候,女皇依然泰然自若。
她看着李朝歌,缓声说:“朕看到了一个梦。
”
李朝歌一怔,动作顿住了。
二月份的时候,李朝歌刚离开神都,女皇就连续不断做噩梦,梦中李朝歌杀弟屠妹,弑君自立。
按理梦就是梦,和现实混淆就太可笑了,但女皇笑不出来,因为梦中有许多女皇自己才知道的细节,做不了假。
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或许在过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
女皇默不作声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她刚想寻找能人异士,恰巧有五个忍者送上门。
女皇也怀疑过为什么这些人出现的那么巧,可是日子一天天逼近,李朝歌还朝在即,女皇不能等了。
没有一个皇帝会留着弑君之人,即便那是她的女儿。
李朝歌终于收了剑,铮地一声归入剑鞘。
原来如此,李朝歌盯着女皇眼睛,说:“一命还一命,我无话可说。
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朔方兵变,我被王皇后丢下,是意外吗?”
几天前,江南一个小岛上,李朝歌沐浴着月色,问了周长庚同样的问题。
周长庚沉默良久,问她:“你真的想知道吗?”
李朝歌肯定,随后,周长庚解开封印,六岁前的记忆如浪潮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李朝歌看到了李善带着她放风筝,看到了奶娘抱着她在台阶下乘凉,也看到了逃难那年,突然坏掉的马车。
李朝歌和奶娘坐的那辆马车不能跑了,眼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