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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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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一样。

    李朝歌目无纪法,行事张扬,想一出是一出。

    而他千百年来都遵守着相同的规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是后面,秦恪慢慢发现他们俩的人生很像,都是兄弟或姐妹中不被偏爱的那一个,都得很努力才能争取到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李朝歌曾说,她从未被幸运眷顾,她很害怕选择,因为每一次二选一,她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秦恪又何尝不是,他比她被放弃的还要彻底。

     秦恪本以为李朝歌至少比他幸运,好歹享受过父母的爱,哪怕那份爱短暂又脆弱。

    但现在看来,她不如从未得到过。

     李朝歌哭了好一会,情绪终于平复。

    秦恪始终耐心细致地抱着她,手臂温暖坚实。

    李朝歌情绪发泄完后,理智慢慢回笼。

    她意识到这个姿势太尴尬了,她身上仅裹着抹胸,秦恪手臂小心从她背后绕过,衣袖盖在她身上,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包纳进去。

    李朝歌手臂不自在地动了动,秦恪感觉到,守礼地松开手。

    李朝歌想要移动,被秦恪按住肩膀。

     “你别动了,身上全是伤。

    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兴许会留病根。

    ” 李朝歌只好不再动了。

    秦恪停在李朝歌上方,仔细盯着她右肩的伤口。

    他看得十分专注,一缕头发从他肩膀滑落,正巧掉在李朝歌胸口,痒痒的。

     李朝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放空视线,忍耐地盯着床顶。

    但是那缕头发不断拂动,穿过抹胸边沿,往沟壑间滑去。

     秦恪发现李朝歌很久不说话,他回头,见李朝歌咬着唇,以为她牵到了伤口,连忙问:“是我弄疼你了?” 李朝歌知道他指的是伤口,但单听这句话,真的充满了歧义。

    李朝歌默然摇头,秦恪诧异地望了她两眼,说:“如果不舒服就和我说。

    ” 李朝歌更沉默了。

    好在秦恪的手很稳,很快就处理好肩膀,他身体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搭在李朝歌身上。

     秦恪微微一滞,大概明白她方才为什么不说话了。

    秦恪装作没发现地起身,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从李朝歌身上滑开,李朝歌也暗暗松了口气。

    顾明恪取来干净的纱布,其实不远处就有白纱,但秦恪为了缓解尴尬,只能在屋里走了一圈,然后尽量若无其事地回来:“能坐起来吗?” 李朝歌点头,秦恪扶着她的后背,小心扶她坐好。

    随后,秦恪坐在床沿,握着纱布从她肩膀上绕过,小心地将她的伤口裹好。

     刚才李朝歌躺着还不觉得,现在李朝歌靠在枕头上,肌肤白皙如玉,胸脯微微起伏,伤口横亘在上面,越发有种残暴凌虐的美感。

    两人呼吸交错,空气仿佛一寸寸升温。

     秦恪的手就停在自己胸前,李朝歌一低头就能看到他腕骨出的浅疤。

    现在他终于不再用障眼法掩饰了,李朝歌不由伸手去摸,秦恪突然被李朝歌碰到,手受惊般往后躲了一下,问:“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痕。

    ”李朝歌瞥了眼秦恪,再次握住他的手,拉过来细看。

    李朝歌指尖在腕骨处抚过,那股痒意似乎顺着手指一路窜入心脏,秦恪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李朝歌问:“疼吗?” “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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