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驸马联手参倒了。
曾经来俊臣多么横行霸道、恃宠无忌,却因为一件小事败在了盛元公主手里。
来俊臣都倒了,现在,可以说李朝歌和顾明恪在朝堂里再无对手。
回镇妖司后,白千鹤过来和李朝歌禀报:“石旭光,或者说石扬,已经被我们的人看起来了。
但是他的手上有伤,现在还不能进诏狱,我让人将他关在外面,等手养好后再入狱。
”
昨天李朝歌在街上和来俊臣起冲突,白千鹤趁乱下了许多黑手。
后来李朝歌和来俊臣被女皇叫走,白千鹤便留在外面善后,驱赶人群,恢复秩序,顺便将石扬带走了。
李朝歌点头:“好。
给他叫一个郎中,好好看一看他的手,过几天再审问也不迟。
多年挑灯夜读不容易,如果手就这样废了,未免太可惜。
”
白千鹤应是,他递给李朝歌一个单子,上面是鬼爪一般的字:“这是昨天张府被人抢走、砸烂的东西,我大概记了个数,指挥使你看一下。
”
李朝歌接过来一瞧,被那些鬼画符丑的眼睛疼。
她只扫了一眼就还给白千鹤:“你找个字好的人重抄一遍,然后交给御前太监吧。
张氏兄弟是女皇的心肝,无论损失了多少钱,女皇都会处理的。
”
白千鹤撇撇嘴,很不服气自己的字被说丑。
他将文件收好,顿了顿,脸上神情似有些犹豫。
李朝歌察觉他不对,问:“怎么了?”
白千鹤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肃穆,说:“指挥使,昨日的事已经传遍了。
我们都知道当时是来俊臣欺人太甚,是个血性人都忍不了,但其他人不知道。
他们只看到你们夫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女皇身边最信任的宠臣都能扳倒。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现在你和顾寺卿风头太盛,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
李朝歌放下手,微叹了口气:“我知道。
但是朝堂上不进则退,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弱者可以把自己藏在人群里,明哲保身两不得罪,可是站在顶峰上的人没有资格说不。
她明知道锋芒毕露不是好事,但她没有办法避免。
魏王府里,李常乐听完宫女的话,柳眉竖起:“昨夜女皇真是这么说的?”
宫女点头:“六郎亲耳所闻,绝无虚假。
”
李常乐眉头紧锁,心中生出种极其不妙的感觉。
李常乐摘下一枚簪子递给宫女,说:“你今日做的很好,快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
传话给六郎,让他继续盯着女皇,一旦有消息,立刻传给我。
”
李常乐佩戴的首饰价值不菲,宫女大喜,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宫女走后,李常乐不由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
女皇昨夜竟然说李朝歌长此以往,岂堪大用。
李朝歌如今已权势滔天,还能有什么大用?
李常乐心情无比沉重,她一直防备着武元庆、武元孝,竟忘了李朝歌这一茬。
莫非,女皇想将皇位传给李朝歌?
荒谬,怎么能有这种事情!李常乐气得不轻,女皇篡位就已经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