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明恪皱眉:“邙山有些距离,一日能往返吗?”
“没关系。
”李朝歌不在意,说,“来不及的话我在当地住一晚就好。
明日你不必等我了,自己回府吧。
”
顾明恪突然间就要独守空闺。
李朝歌见顾明恪将笔放下,惊讶地问:“怎么了?”
顾明恪将没批完的卷宗整理好,说:“不急着要,今日可以缓一缓。
”
明日他有一晚上的时间看卷宗,相比之下,今天应该做些更重要的事情。
李朝歌诧异地盯着他,简直不认识这是谁:“你竟然会拖延公务?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没急事就不能休息了?”顾明恪瞥她一眼,说,“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剑招不连贯吗,我陪你去看看。
”
李朝歌劝阻的话打了个弯,马上咽回去了。
顾明恪愿意指点她当然好,但顾明恪总是很忙,李朝歌不好意思耽误他正事。
现在顾明恪主动提起,李朝歌自然毫无二话。
两人随便找了个空地过招。
有顾明恪陪她拆招,李朝歌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原本滞涩的地方也圆通起来。
李朝歌心情十分畅快,她回屋换了身衣服,出来后问侍女,得知顾明恪在书房画画。
他没事画什么画?李朝歌跑过去瞧,发现顾明恪在画舆图。
李朝歌在旁边看了一会,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地理经注上语焉不详,许多地方比例有问题。
我重新画一幅。
”
此时书籍多靠人工誊抄传播,书上的文字图纸很容易在一遍遍誊抄中出错、误解甚至丢失。
经注上面的图越来越变形,有些还前后矛盾。
顾明恪的进度被严重耽误,他干脆自己动手,画一幅精确而完整的舆图。
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李朝歌坐在旁边,帮他拿笔研墨,查阅资料,核对旧图。
李朝歌一边翻地图,一边问:“你怎么突然想起画舆图?”
“确定一些事情。
”
李朝歌立刻凑过去:“什么事?”
李朝歌就靠在顾明恪胳膊边,但顾明恪握笔的手丝毫不受影响。
他手腕稳定悬空,笔直地勾出一条线,说道:“现在还不确定,等我查出来再告诉你。
”
李朝歌想起上次,她在行宫问顾明恪埋骨设阵的人是谁,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