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她发丝上的香气。
张彦之心中十分满足,前路无人,天地浩大,仿佛他们俩可以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张彦之巴不得走得再慢一点,他余光扫向顾明恪,觉得这个人实在多余极了。
如果此刻只有他和李朝歌两人就好了。
张彦之含笑说:“驸马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耐烦了?我不敢占用驸马时间,驸马如果有其他事,可以先走的。
”
李朝歌也回头看顾明恪,顾明恪有多工作狂她是知道,这样慢悠悠地在草地上闲逛,说不定他早就不耐烦了。
李朝歌对顾明恪说:“要不你先走?”
顾明恪忍了一路,现在出奇愤怒了。
他垂眸看李朝歌,眼睛灼灼生辉,黑得惊人:“你赶我走?”
他怎么还生气了呢?李朝歌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我怕你无聊。
”
有他在无聊,和张彦之一起走就不无聊吗?顾明恪气得不想说话。
张彦之说道:“今日多谢公主和驸马了。
公主不必叫我名字,唤我五郎就好。
”
顾明恪冷冷道:“她和你没那么熟。
”
李朝歌尴尬,怒道:“顾明恪!”
顾明恪回头,双眸冷清,面容如冰浸玉。
李朝歌看着那张脸,再大的火气都发不起来。
她叹了一声,道:“罢了,等回家和你说。
”
回家?顾明恪满腔怒火随着这句话平息,而张彦之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对啊,李朝歌对他十分包容,是因为把他当客人。
他再如何搅事,怎么比得过这两人关起门甜言蜜语?
张彦之终于消停了,李朝歌可算能安安静静地走路。
张彦之一路尽力放慢速度,可还是很快看到人影。
李朝歌暗暗松了口气,都不等她说话,顾明恪就率先喊人过来:“张奉宸令惊马了,现在有些心悸,你们立刻去禀报女皇,传御医过来。
对了,把那匹马也检查一下,省得再惊扰了贵人。
”
马厩的人一听,吓了一跳,慌忙牵着马告罪。
张彦之身边立刻涌上一群人,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寻医问药。
张彦之想要说什么,却被淹没在人群中。
他眼睁睁看着顾明恪将马缰交给下人,然后拉起李朝歌的手,扬长而去。
张彦之兄弟正得宠,肯定有的是人给他叫御医,李朝歌甩下一个包袱,心里无比轻松。
顾明恪拉起李朝歌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
李朝歌点点头,随着他一起出去。
李朝歌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问:“你刚刚怎么了?”
顾明恪冷冷笑了一声,说:“我没事。
张彦之不怀好意,你离他远点。
”
李朝歌发现顾明恪对张彦之似乎很有敌意。
他向来公平公允,就事论事,这是李朝歌第一次见他对人有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