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个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选项,而是冷着脸呵斥弟弟:“你太猖狂了。
女皇现在虽然捧我们,但这些只是空中楼阁,一旦女皇腻了,我们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她毕竟是公主,丈夫是魏王,兄长是皇储。
她手握实权,交好她绝对有利无害。
”
张燕昌嗤笑:“她算什么手握实权,他们夫妻俩跟我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们不需要以色侍君罢了。
等女皇出了事,她,梁王,魏王,我们,都逃不过。
”
所以李常乐才锲而不舍地营救李怀,如果能把李怀捞出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最后无论是武家上位还是李怀复辟,李常乐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彦之不说话,张燕昌见状,再接再厉劝道:“真正靠自己立身的,唯有盛元公主。
李常乐能给自己找后路,我们怎么不行?兄长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些天有多少女官向你自荐枕席,只要你勾勾手,想来盛元公主不会拒绝和你春风一度。
凡事有了一就有二,女皇又不能时刻盯着我们,你在外面吊着盛元公主,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好歹有人能保住我们。
你说,是不是?”
张彦之拳头紧紧攥着,眼皮一抽一抽地跳。
他明知道张燕昌疯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地心动。
张燕昌见张彦之意动,甜丝丝地笑了笑,亲昵地揽住兄长手臂:“五兄,你看我对你多好,阿兄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但是,阿兄最喜欢的,必须是我。
”
前面传来女官的呼唤声,张彦之推开张燕昌,说:“女皇醒了,正在叫你,你快回去吧。
”
张燕昌被兄长推开很不高兴,但女皇那里不能耽误,张燕昌用力看了张彦之一眼,转头出去了。
女皇最宠爱张燕昌,连睡醒了都必须看到心爱的六郎,张彦之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搭头,出不出现都无所谓。
张彦之走到回廊边,手指搭在木杆上,久久望着空濛的湖面。
张彦之没有告诉张燕昌,昨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她,但奇怪的是,她嫁给了一个叫裴纪安的人。
今早醒来后,张彦之暗暗和宫人打听,得知裴纪安是簪缨世族裴家的嫡长子,巧的是,正是如今顾驸马的表弟。
张彦之被这个梦扰的有些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盛元公主另嫁他人,也不知道那些事是真是假。
梦境是倒着来的,张彦之看到李朝歌和裴纪安夫妻成仇,避而不见,也看到她穿着黑色描金镇妖司服饰,走过一间又一间牢狱。
张彦之还看到了他们大婚,他突然有点明白昨日宴会李朝歌看到男子脱衣服,为什么会那么尴尬了。
梦中她和丈夫的感情并不好,两人并没有实质接触,自然不习惯看男子身体。
醒来后,张彦之反应良久,才想起来她嫁给了其他人,现在盛元公主的驸马是顾明恪,并非裴纪安。
张彦之也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
他心疼于她所托非人,背负那么多辛苦,却还要忍受丈夫的冷暴力。
但李朝歌和顾明恪卿卿我我,张彦之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现在的驸马,昨日两人依偎睡在一起,就是张彦之也得承认般配极了。
张彦之想起张燕昌的话,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的?
梦中她和丈夫分房睡,虽然现实中驸马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