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忘了和你说,你以后不必等我,自己回去就是。
”
“同去必然同归。
”顾明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可一点都不把我当自己人。
”
这话真是毫无道理,李朝歌立刻反讥:“我明明是出于好心,怕你等得太久不耐烦。
我听说你在大理寺的时候,最厌烦别人耽误时间。
”顾明恪内心颇有些无力,这里不是大理寺,她也不是别人。
但是这些话和李朝歌说无异于对牛弹琴,顾明恪放弃了,换了个说法道:“你别忘了,你我现在是夫妻。
外面虎视眈眈,我们若分开行动,外人必会猜测我们不合。
如此就麻烦了。
”
李朝歌一想,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对。
以后但凡我们两人出席的场合,最好一起行动。
”
顾明恪如愿应下。
他们两人从宫门守卫那里牵回自己的马,熟门熟路闯宵禁。
顾明恪披着月色,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头看她:“今日,你为什么帮李怀?”
“谁帮他了。
”李朝歌不屑地哼了一声,半晌后,微不可闻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
顾明恪静静看着她,月光照在她身上,清澈的仿佛一掬就能到底。
如她本人,不染俗尘,活的敞亮又自在。
李朝歌眉梢微动,侧脸瞥他:“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顾明恪收回目光,他虚虚看着前方,声音轻缈的如一阵烟,“我小时候,很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
李朝歌皱眉,小时候?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李朝歌慢慢说道:“我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这样赞美女子,姑且认为是赞美吧。
后来呢,你实现了吗?”
顾明恪看着前方的月光不语。
他实现了吗?大概是没有的。
李朝歌发现自己一句话竟然把顾明恪问沉默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凑近了,问:“怎么了?我莫非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顾明恪正待说什么,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暴呵,随即好几个灯笼将他们照亮:“是谁擅闯宵禁?”
李朝歌眉尖忍耐地跳,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执金吾渐渐走近,灯光也逐渐笼罩到李朝歌和顾明恪身上。
李朝歌冷淡地看着他们,眉毛轻轻一动:“你说呢?”
“盛元殿下。
”执金吾慌忙下马行礼,硬着头皮请罪,“属下失礼,不知道殿下在此散步,请殿下和驸马恕罪。
”
李朝歌知道他们职责所在,不想多言,便挥挥手道:“行了,继续巡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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