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把,在谁手里?”
“共有两把。
”太监忙不迭递上钥匙,说,“一把在魏王手中,另一把献给女皇,由奴才暂时保管。
公主明鉴,奴才自从拿到这把钥匙后,不敢带在身上,一直放在值事房里锁着,许多公公都可以作证。
奴才发誓,绝没有把钥匙交给任何人。
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放走灵鸟啊。
请公主明察。
”
李朝歌瞥了眼钥匙,回头示意白千鹤。
白千鹤上前,接过钥匙仔细看了看,低声对李朝歌说:“是全新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
“会不会被人复刻?”
“不会。
”白千鹤摇头,“如果有人偷走拓印,必会在齿痕上留下痕迹,但是这把上没有。
”
李朝歌没有说话,白千鹤是这方面的行家,他说没有,多半真的没有。
若宫里有人能瞒过白千鹤的眼睛,那对方也不必委屈于偷鸟了,有这手艺,偷玉玺印章岂不是更快。
宫里的这把钥匙没用过也没被复制,那就是武元庆那把出了问题?武元庆就算脑子不灵光,也不至于蠢到自己给自己挖坑吧?
李朝歌一时没想明白钥匙的事,她换了个方向,去找丢失的重明鸟。
无论到底是怎么丢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把重明鸟找回来。
莫琳琅带着人在花园里搜索,李朝歌依次审问宫门守卫。
她挨个问了一圈,没人注意到有人抱着只鸟出去。
李朝歌又去查昨天出入宫城的记录,一个个上门搜,还是没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李朝歌在宫城里折腾了两天,一无所获。
她自己也奇了怪了,那么明显的一只鸟,能躲在哪里?莫非真像武元庆所说,被人藏到宫外了?
重明鸟一连几天都没有进展,武元庆继续在女皇耳边煽动,说定是有人买通宫门守卫,将重明鸟藏在自己家里了。
外臣和宫门守卫勾结,把进献的灵鸟带走,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冲进宫里暗杀女皇了?女皇大怒,让人彻查李冲、李钰谋反案,务必将东都里的内贼挖出来。
好容易平息的事态一下子扩大了。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举报同僚和外地诸王有书信来往,被举报的人害怕,只能举报更多人来证明自己忠心。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渐渐长孙家被人匿名举报,说是在二王谋反之前,曾见过韩王李元嘉给长孙宇送信。
还有人举报,韩王曾经伪造圣旨,琅琊王和越王谋反,就是韩王背后指使的。
女皇早就怀疑长孙家了,现在捉到了证据,立刻将长孙宇及两个儿子下狱。
长孙宇乃是三朝元老,在朝中举重若轻,长孙宇下狱后,朝野震惊。
第二天早朝,有许多人上前给长孙宇说话。
裴纪安更是据理力争:“韩王确实给长孙相公送信,但长孙相公并未理会,还将对方的书信付之一炬。
由此,可见相公并不曾有二心。
”
一个近来因举报而得势的草根臣子幽幽说道:“长孙相公若心中无鬼,为什么要将韩王的书信烧毁?韩王和越王、琅琊王勾结,长孙相公得到书信时本应立刻向圣上禀报,他却隐瞒不发,还将所有证据销毁。
说不定,正是他被韩王说动,在悄悄掩护韩王呢。
”
“你……”裴纪安震怒,但是又无话可说。
书信是韩王寄的,裴纪安根本无法阻拦,他只能劝外祖父不要掺和。
可是,长孙宇留下书信会被人说勾结谋反,毁掉书信又会被这些小人说心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孙宇曾经激烈反对立武氏为后,现在落到女皇手里,正如了女皇的意。
女皇阴沉着脸色,开口道:“韩王假造圣旨,煽动谋反,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