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飞快地画了张龟背村地形图,在中间一个地方重重勾了圈:“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绕着这条路走。
我怀疑,中心是祠堂。
”
“祠堂。
”顾明恪说完,突然回头看了李朝歌一眼,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你进祠堂了?”
李朝歌不明所以,理所应当地点头道:“当然啊。
不然我要怎么查案?”
“我就说为什么你身上有那么重的死气。
”顾明恪的表情迅速变得严肃,他抓过李朝歌的手,李朝歌手里还握着笔,她惊讶地唤了一声,似乎想要抽回,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任由顾明恪捏着她的手腕,她手指里夹着笔杆,甚至还悠悠打了个旋:“怎么了?”
“我原本以为是你和死尸过手,所以身上才沾染了死气。
没想到,你竟然进了阵法。
”说完,顾明恪瞥向李朝歌,见她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声音中不由染了怒意,“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还不当回事?”
李朝歌想了想,发现她是真的不担心。
李朝歌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无所谓道:“这不是有你么。
有死气,解了就行了。
”
顾明恪本来有气,但是听到她的话,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奈又茫然。
她呀……罢了。
顾明恪手指在她的脉搏上捏了一会,轻轻放下。
李朝歌活动手腕,问:“解了吗?”
“没有。
”
好了,李朝歌知道解了。
李朝歌站起身,轻声低喃道:“看来玄机在祠堂里。
我得再去一趟龟背村。
”
李朝歌说这话完全是自言自语,没想到顾明恪弹灭灯火,坦然地问:“什么时候?”
李朝歌愣了一下,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灯火熄灭,库房陷入暧昧的昏暗中,宛如笼了一层纱,顾明恪站在那层纱后,淡淡地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和尸兵尸将对抗,正好明日朝廷放假,我随你去吧。
”
顾明恪说完,看到李朝歌的表情,反问:“怎么,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
”李朝歌敲了下脑门,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你说的。
”
顾明恪没有纠结这个话题,他看了看天色,说道:“你暂等一会,我去大理寺把剩下的卷轴检查完。
”
李朝歌怔怔点头,说道:“好,顺便我也要写几封信。
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万一过年赶不回来,总得给天后和圣人那边留个说法。
”
李朝歌本来预料她和顾明恪不过回龟背村看一趟,以他们两人的速度,七天来回足矣。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