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立刻出鞘,转身攻向身后。
一道寒光闪过,帷幔被割成两截,慢悠悠落下。
灰褐色的纱幔落下,背后人的容貌也显现出来。
李朝歌看到对方,微微吃惊:“怎么是你?”
顾明恪折扇挡住李朝歌的匕首,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顾明恪二话不说,欺进一步揽住李朝歌肩膀,旋身躲到橱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橱柜外垂着一道长可及地的帷幔,顾明恪将帷幔全部拉住。
李朝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到缝隙里,顾明恪站在她身前,两个人距离极近。
这个距离有些突破李朝歌的安全距离了,她想要提醒顾明恪,她可以躲到房梁上。
然而李朝歌才刚要说话,就被顾明恪抵住嘴唇。
顾明恪的食指轻轻按在李朝歌的唇瓣上,用气音说:“安静。
”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门就被推开了。
这样一来,李朝歌就是想换地方都无法。
她只能尽量贴在墙壁上,努力忽视嘴唇上的触感。
顾明恪手指修长,指尖却凉凉的,不知道他天生体温低还是外面太冷,总之,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的体温。
而且距离这么近,李朝歌不可避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料,而是清冷的寒香。
有点像清晨开窗时涌入的山间清风,也有点像月夜雪地吹来的凛冽空气,是一种至清至净的味道。
李朝歌突然想起仙人不食五谷,以灵气而食,莫非,这就是灵气的味道?
李朝歌胡思乱想间,外面传来驳杂的脚步声,旋即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听脚步声有两人,其中一个较重,另一个较轻。
那个较重的脚步说话了,听声音正是老鸨:“你准备好了吗?外面客人都来全了,我给你把场子铺这么大,你可不能让我丢脸。
”
“我知道。
”另一个声音是楼笙,“我准备了很久,妈妈,你就尽管放心吧。
”
老鸨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楼笙说,“我要准备上场了,妈妈,你去前面看舞台吧。
”
老鸨的脚步声往外走去,道:“我去了,你要快点啊。
”楼笙应下。
开门关门声响起,屋子里很快只剩下楼笙一人。
准确说,是楼笙一人,以及躲起来的李朝歌和顾明恪。
琉璃珠碰撞声响起,楼笙走入隔间。
橱柜缝隙的李朝歌瞬间紧绷起来,手不知不觉放到匕首上。
她正在紧张间,一只微凉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朝歌瞥了顾明恪一眼,两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相闻。
李朝歌尽量放轻了呼吸,透过若隐若现的帷幔缝隙,看向外面。
帷幔外,楼笙解下系在腰间的锦囊,从里面取出一颗夜明珠。
李朝歌记得这颗珠子,上次搜查的时候,楼笙说这是一位恩客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