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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长孙五娘和曹娘子的愿望也分别实现了。
长孙五娘希望父亲事事顺心,不要皱眉,长孙相公果然就掉了眉毛,直到今日还昏迷不醒;而曹娘子想让祖父病痛全消,身体健康,曹太师旧疾倒恢复了,只可惜好过了头,反而在花园里摔成了骨折。
其他人不知道内幕,只以为是意外,但高子菡明明白白地记着每个人的愿望。
这几天她听着外面的消息,又是惊讶,又是后怕。
那日所谈之事,一一应验。
要不是高子菡被李朝歌救下,现在她许的愿望也应验了。
高子菡简直毛骨悚然,她和东阳长公主心惊胆战地在府里躲了好几天,甚至长公主都想去道庙里求平安符。
但稀奇的是,其他府上古怪不断,最先闹鬼的长公主府却平静如初。
高子菡这几天吃好喝好,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健康。
高子菡和东阳长公主等了几天,见他们家确实没事的样子,才渐渐相信,长公主府安全了。
李朝歌和顾明恪竟然没有说大话。
高子菡已经憋了好几天,今日一见着李朝歌,高子菡忍不住打听鬼怪的事。
现在除了不知道愿望的裴楚月,其他人的都实现了,李朝歌就没什么打算吗?
李朝歌察觉到高子菡的视线,她轻轻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瞭了高子菡一样:“表姐和长孙三娘金兰情深,令人感动。
不过,长孙三娘出事,表姐看我做什么?”
高子菡见李朝歌还装傻,都急的坐不住了:“别人没办法,你肯定是有办法的。
事情越闹越大,现在不仅是小辈,连长辈都牵扯进来。
长孙家、裴家都是有脸面的人家,曹家也和东宫感情深厚,若是这三府的顶梁柱出事,朝廷恐怕会大地震。
盛元,你又是救人又是问话,想来也是关心这件事的。
你就真的坐视不理?”
李朝歌斜倚到凭轼上,从容不迫地抻了抻袖子,悠悠道:“那天我提醒过他们,鬼藏在他们身上,贸然回家会祸害亲长。
只可惜他们不信,还责怪我刁难他们的宝贝娘子。
我本来想帮他们的,是他们不让我多管闲事。
”
高子菡眨眨眼,试探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忙?”
李朝歌垂眸笑了笑,她容貌极盛,这样一笑如云开雨霁,十里桃夭,明艳中却倏忽转过一道冷意:“我李朝歌可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既然当初不把我当回事,那现在,让他们来求我吧。
”
高子菡听后咋舌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李朝歌这个人,委实是锱铢必报,爱憎分明。
爱起来有多深,恨起来就有多狠。
高子菡平心而论,如果换成她,她是不敢这样和裴家、长孙家拿乔的。
可是李朝歌敢,就算是庞然大物又如何,有人惹她不痛快,她就要狠狠回击过去。
有些人,真的活得像朝阳一样,一往无前,无忧无惧。
高子菡这里探了李朝歌的口风后,果然,没多久,皇帝就试探地提起这件事。
“最近曹相公的病越发不好了。
太子去探望了很多次,他自己郁结在心,这几天也病了。
”皇帝叹气,忧愁道,“真是多事之秋。
”
李朝歌就当听不懂皇帝的话外音,积极扮演着一个好妹妹的角色:“太子生病了?我明日去看看太子。
尊师重道是好事,但终究太子才是一国之本,把自己急病了可不妥。
”
太子这几天确实身体不好,但太子一直大病小灾不断,生病是家常便饭,皇帝提起这个,重点并不在于太子生病。
但李朝歌完全没听出来,注意力一股脑跑到后边去了。
皇帝只好说得再明白些:“太子和曹公师生情深,曹太师病情危急,太子怎么能安下心?长孙涣已经缺朝好几日,听说现在还昏迷着,唉,处处都不安生。
”
李朝歌点头,说道:“曹太师和长孙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很快痊愈的。
”
皇帝说得这么明显,李朝歌不可能听不懂,但她还是不接。
天后见差不多了,笑着接话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