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周漾的双颊滚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前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想翻身下床却差点跌倒在地上,还好余斯槐一把拽住了他。
昨晚淋了小雨,晚上洗澡还没吹头发,不生病才怪。
周漾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余斯槐呼出一口气,在他换好衣服之后搀扶着他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车,似乎在哪里见过,余斯槐看了几秒刚要收回目光,发现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一张颓废但依旧英俊的脸,余斯槐皱着的眉头舒缓开。
“老师……我头好晕……我感觉自己在天上飘着,好难受……”生病了的周漾依旧话多,哪怕余斯槐不理他他也能说个没完。
秦毓甩开车门大步流星走到两人见面,眼里满是焦急,不禁抬高了嗓音质问:“怎么回事?”
余斯槐一愣,不悦地看了一眼秦毓,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用训斥的语气质问。
秦毓把余斯槐的手臂拉开,动作很是粗鲁,摸到周漾发烫的脖颈,秦毓的呼吸一滞,用安抚的语气说:“羊羊,我带你去医院。
”
周漾意识不清,眯着眼好不容易才看清面前的人,下一秒就侧了侧身子躲开了秦毓的搀扶。
秦毓心脏一痛,像是被人隔空重锤。
余斯槐观察到秦毓眼底一闪而过的伤心,微妙地挑了下眉,接手周漾:“走吧。
”
他这话是对周漾说的,可秦毓还是跟了上去。
“坐我的车吧。
”
余斯槐的车还停在地下车库,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反对。
秦毓拉开车门,和余斯槐协力把周漾带上车,秦毓的手顺着周漾的后脑滑到柔软的后颈,心中泛起一阵酸胀,他艰涩地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一眼周漾随后回到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