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行嘛?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
“……我不讲理?”秦毓不可思议道。
周漾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啊,说不过我就要摘助听器,你剥夺的是我讲话的权利!”
“也没见你少讲话。
”
“反正就是不讲理。
”周漾语气凶巴巴的,仿佛一只幼兽试图增加自己的震慑敌人。
秦毓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周漾见他不说话了,有点窃喜,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局险胜。
*
一连好几天周漾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都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余斯槐。
周漾背着沉重的书包正要飞奔出去抢共享单车,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一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清冷峻峭的脸。
周漾心想哇塞这也太巧了,“小鱼老师早上好!”
余斯槐点点头,“上车吧,我送你。
”
周漾兴高采烈地坐上副驾驶,“谢谢你小鱼老师,你也太好了吧!”
余斯槐抿了下嘴唇,开口问:“你哥不送你吗?”
周漾不解地看向他,“我哥不住在这里呀,他在外地。
”
余斯槐一愣,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收紧,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样啊。
”余斯槐轻声道,“他在外地?”
周漾逢人便抱怨他有个不回家的哥哥,跟怨妇似的,“我哥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北城,也就逢年过节会回来看看。
”
余斯槐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那他过得好吗。
”
周漾想了一下说:“挺好的吧?他吃香的喝辣的,偶尔还出去约会吃饭喝点小酒,还挺自在的。
”
余斯槐嘴唇嗫嚅了几下,声音很轻很轻,但周漾偏偏听清了。
他说的,是“那就好”。
周漾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但他一时间又捉摸不透,于是很快就将这个感觉抛之脑后了。
上完体育课,周漾把狮头放到仓库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陈卫东喊他:“走了羊羊,去吃饭!”
周漾小跑着跟上去,忽然说:“我感觉舞狮没有通过审核简直是体育部一大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