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湿的,那哪里是又红又湿的。
余裕看他闷不吭声,急嚷嚷的越想越是这回事:“你早上说我昨,昨晚把你弄得很脏,原来是这个意思。
何介一,你自己一厢情愿去吧!”
何介一垂在身侧的手神经抽动,逼也吃了,水也喝了,现在觉得他嫌脏。
何介一静了静,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丈夫样:“老婆,我没嫌你脏。
你让我闭嘴,所以我没解释,是怕多说多错。
我怕惹你生气,然后又要麻烦你罚我。
当然,我说错话做错事,老婆罚我是应该的,我只是怕你生气影响心情,罚我浪费力气。
”
余裕不情不愿地哼一声:“说得好听。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闭嘴了,解释吧。
”
他睨何介一,这个角度看下去,倒是显得这个讨厌鬼斯文又冷峻,余裕气消了一点,拿脚尖踢了踢何介一小腿,嘀嘀咕咕:“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
”
妻子的调情般的靠近一触即分,何介一小腿发麻,隐在皮层下的神经亢奋得直跳,他爽得气息错乱,答非所问:“宝宝,好久没这么踢我了。
”
余裕眼角抽搐:“总裁m叫好又叫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中国没有奴隶,”他警惕,“我让你解释,不是让你回避话题。
何介一,你是不是心虚了。
”
何介一顺从地挨骂,垂着眼皮遮盖眼底不明的情欲,从外看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木然老实,他语气很温顺:“老婆,我叹气是因为,”他隐在眉弓阴影下的眼睛晦暗不清,“想让你关注我。
”
余裕下意识张了张嘴,何介一接着说:“擦脸也是,就这么简单。
”
他抬起眼睛,眼底一瞬间清明又坦然:“宝宝,你是不是不信?那你再亲一次,我不擦。
”
余裕抿着嘴唇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信。
”不敢不信。
信我,那逃什么,明明还是怕我。
何介一扬着嘴角,没什么笑意:“老婆,你信我就好。
我没什么优点傍身,害怕让你失去新鲜感,所以只能用这些下作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
”
余裕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把何介一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然后再慢吞吞帮他理顺,沿着前额一路捋到后颈:“介一哥,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让我觉得很挫败啊。
”
何介一被他摸着,喉咙滚着含糊的吞咽,错觉灵魂在柔软的指腹下得到抚慰,他气息战栗,听妻子哄他:“男孩子患得患失怎么办呢?他老婆只好给足安全感,更爱他,最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