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等了一会儿,拉开门,一个很大的保温箱放在门口,他岔开腿,沉了沉力,弯腰,一二三起。
差点没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到地上。
*
余裕今天剩下的两顿都在周助理的安排下解决了,没有何介一的骚扰,这一天闲散而自由,余裕从沙发滚到地毯上,阳光慢慢从他身上滑落,房子的主人直到八点都没回来,余裕手机玩到没电,在他准备起身去开灯时彻底关机。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指纹解锁的嘀嘀声,屋里一片漆黑,余裕吓得僵硬,听见有门被推开的气流声,他一动不动,进门的脚步声微顿,何介一声音听上去陌生的不轻松:“余裕?”
余裕松弛下来,咳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我在这儿。
”
他休学以后发现自己有点散光,此前一直自己误诊为夜盲,吃很多胡萝卜也不管用。
余裕不想摸黑起来瞎子点灯,站在原地指挥:“快开灯。
”
何介一按下玄关的灯光总控,看余裕眯着眼睛适应光亮,赤脚站在地毯中间,像等主人回家的黑白长毛猫,柔软到和所有跟温馨相关的词过分适配。
何介一顺手带上门,在玄关挂好外套,姿态漫不经心,他想,这样才对。
余裕伸懒腰,“呃”地怪叫一声,朝何介一走了两步:“今天回来得好晚。
”
何介一信步走进厨房倒了杯水:“有些人恨不得我不回来。
”
余裕心虚:“真的吗?是谁啊?”
何介一不温不火:“余裕。
”
余裕一个激灵:“不是我!”
何介一眯了眯眼,笑得很浅:“什么不是你?我只是想说,今天还没给我治病。
”
余裕想消极怠工,倒退一步,迅速搬出一个推拒的理由:“我还没洗澡,身上肯定很脏很臭,不太适合。
”
何介一轻轻放下水杯,瞥了他一眼:“刚好我也是,那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