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打算还给何介一的校裤就往身上擦,何介一看着他动作,胡乱揩过双腿的裤子被报复,随便扔去盖水渍,余裕踩着半湿的布料套裤子,费劲地重归球形态,除了别扭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十分老实,像出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恼怒的侧脸粘着几根乱发。
於啱
何介一舔舔发痒的牙,看着余裕一瘸一拐地走,然后一屁股坐上老板椅,窝进去使唤他:“把地板擦干净,”然后瞥见自己遗失的装备,“把我的东西捡回来。
”
何介一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竟然真的蹲下来擦地板,余裕盯着他不眨眼,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果然何介一随意把水渍抹得半干,就伸长手臂去勾地上的红色塑料袋。
“这是什么?”袋子在半空晃晃,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余裕视线跟着左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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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子。
”心虚气短的声音,早知道换个联华超市的布袋子了。
何介一隔着半透的红色塑料辨认:“这是周琼收拾的?”
余裕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还怕周助有手足癣传染给他呢。
何介一勾着袋子懒懒起身走近:“我想也是,周琼从来不用不可降解塑料制品。
”
补充:“当然,我也是。
”
呵呵。
什么意思?
余裕磨牙,笑得阳光灿烂:“那我还要祝福你们?”
何介一把塑料袋轻轻放在他腿上:“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也不行。
”
余裕胸闷气短,假装起身隐秘地踹了一脚何介一,不着痕迹地用手臂掩住塑料袋往外走:“今天上工结束了,我要回去了。
”
何介一没拦他:“那让李知序送你,周助不在公司。
”
余裕脚步微顿,李知序,李总助,他想起一门之隔自己的哭叫,猛地回身抗议:“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该死啊,不管有没有被听见,他这辈子都无法面对李总助了。
何介一弯弯眼睛:“这里离最近的地铁站六公里。
”
余裕冷笑一声,摸出手机点开地图,搜索地铁,调转屏幕示意给何介一:“最近的江南路站,600米,你们一个工作区怎么可能没有地铁,你以为全世界都买得起车啊?”还是你以为我是弱智,哪个弱智能高中三年名列前茅。
何介一,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何介一笑得很开心:“聪明宝宝。
”
余裕一身鸡皮疙瘩:“谢谢,你也挺聪明的,我真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