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根本顾不上其他，下一秒，“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响起。
这一巴掌打的容凡眼神怔住，脑子里瞬间嗡嗡作响，脸颊上后知后觉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还伴随着一股黏腻血腥的液体从脸颊滑落。
他呆呆地松开手，缓慢却又不敢置信地抬起手，一点点摸向自己的侧脸，鲜红的血液似乎染红他的双眼。
容雅没注意到容凡的沉默，打进去的麻药还没那么快生效，疼痛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情，腿上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又痛又痒。
她甚至又想用手去抠自己的腿。
容凡见状反应过来，连忙按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再也维持不了以往的温和，皱着眉头厉声开口：“别动！！”
“哥！！好痛！！我的腿好痛！！”容雅抓不住自己的腿，就换着去抓容凡的手，她的指甲里全是鲜血和皮肤组织，在容凡的衬衫下留下深深的血红手痕。
她几乎是以一种恳求的语气对着容凡开口：“求求你！哥！！我不想要这双腿了，你去拿刀！对！去拿刀把我的腿砍掉！！！求你了！！”
容凡僵硬着身子没有动，垂着眼眸看向地上哭泣的少女，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开口：“等药效开始，就不痛了。
”
“不！！我等不下去了！！”
容雅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她死死瞪着容凡，完全不见白天那副懂事妹妹的模样，扭曲着脸开口，“容凡！！你这是折磨我！！你这是折磨我！！”
容凡眼底晦涩，沉默着没有说话，任凭容雅把火气往自己身上洒。
她每一次的挥手都毫无规律，容凡脸上的伤口被打到了好几次，每一次蹭到，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想起日记本里的内容，他默默捏紧了拳头。
所以，“容凡”就是这样被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