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常瑞这一年个头窜的急,已经快到了卫和晏的肩头,在同年纪人之中算是鹤立鸡群,只是抽条太快有些显得消瘦。
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虽有些衣带当风的风流,却空落落的,腕子上露出苍白的骨节,加之眼眸漆黑,只凝视着人,便有些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原本吴太医预计萧华予要第二日下午才能醒来,于是杨嬷嬷等人便算着第二日午时开始准备些吃食便来得及,只是未曾想到,当天深夜里,萧华予便醒了,脑袋还有些胀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心情虽远不如失去记忆那一阵子来得轻松,只是却不再陷入不知过去的惶恐了,有些安定,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自然也是想起在山下的段日子,羞得将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来,下意识咬住了拳头,从脖子到耳尖,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绯红。
萧华予狠狠的揪了一把被子,像是对着卫和晏,暗暗的骂了句“混蛋!流氓!不要脸!登徒子!占我便宜!”
却有丝丝的甜蜜涌了上来,她自然也是记得那些日子卫和晏对她的珍惜和照顾,只敢僵硬的抱着,再亲密些也就小心翼翼的亲两口,旁的再也不敢做了。
她年纪不小了,自然知道些男女之事,也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了,那些日子她当做二人是夫妻,一直黏黏糊糊的缠着他,他倒是能忍住。
她闷了许久,有些憋得慌,初春本就有些热,萧华予喘不上来气,将被子掀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却看见床边坐着一道黑影,高高大大的,十分渗人。
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滞,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突然弹起来惊呼出声,却被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只是鼻息间却传来一阵皂角清冽的香气,让她的心骤然安定下来,是卫和晏。
卫和晏悄悄抵了她的唇“嘘,不要出声,是我。
”
萧华予愤愤的噘嘴,上口咬了他的肩甲,力道不大,卫和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卫和晏的肉太硬,萧华予咬的腮帮子疼,呸了一声,娇嗔抱怨“你肉怎么这么硬!”
说完这句话后,她自己都被惊了一跳,她竟是不由自主的会对卫和晏撒娇。
难道短短不到一个月就不由自主形成习惯了?她摇了摇头,不行不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必须改掉这样的习惯。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