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
男人头也不回，“把你那破抹布拿开。
”
“那我用什么给你搓背？”
“用手，或者这个。
”
他把掌心的布料丢过来。
沈霁楚脸色爆红，捏着自己的内衣边角，想骂又不敢发出声音。
刚才他勾起来的，是她的内衣带子。
这个该死还变态的流氓。
沈霁楚没法，咬咬牙，只能抬起一只手给他擦背。
这如果就是他所谓的利息，她愿意忍。
不就是擦背吗？以前去大澡堂子，还有好多大妈给她搓过，她们寝室几个室友也是互相搓，不搓掉一层泥都不能出澡堂子的那种。
她用的是没受伤的那只手，可依旧是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她没吃东西，搓两下就累了，不得不换手继续。
柔若无骨还有点冰凉的小手在背脊上胡乱揉搓，贺川野爬在池壁上，觉得有些痒，还有有些热，她力气不大，搓得也没那群部队里的人下手狠，不过他倒挺受用的，舒服得很，就是缺了点认真。
沈霁楚睫毛上还沾着水，低垂着眉眼，很是乖巧，实则心里骂他的话就没断过，每搓一下，她都要骂骂咧咧的。
直到她骂累了，安静下来，指尖细细感受到他背脊上的凹凸不平，还有好几道比她手掌还长的疤痕，动作微顿。
男人感觉到她的愣怔，原本眯起的眸子缓缓睁开，“继续。
”
沈霁楚开始是生气的，他的粗鲁和蛮不讲理，可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不少，盯着他满背的伤疤，逐渐没有再对他故意用力报复的举动。
贺川野没回头，却像是能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又是什么表情：“这没力气了？还是，怕了？”
沈霁楚说：“我怕什么啊……”
“丧尸。
”
“大不了就死，有什么好怕的。
”
“我背后的伤，最长的那道，就是丧尸用刀砍的。
”他语调不咸不淡：“五十年前，我带领二队救援一群被围困的人类，丧尸潮第一次出现变异体，变异体的丧尸军团杀疯了眼，实力大增，我救援时被砍伤。
当时二队出发共一百人，回来的包括我在内只有五个，算是一个教训。
”
沈霁楚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背上的痕迹，每一处，好似都让她能想象到，战场上的他，是怎么样和杀出重围的。
她沉默着，半晌都没说话。
突然男人又开口：“摸上瘾了？”
沈霁楚猛地回神，收回手就要缩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