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过了。
”付枚提醒道,“不是一直不肯说么?”
“再试试。
”林濮把笔放下,对付枚道,“刚才我观察他,他性格急,耐心不好。
关在屋里一定快到极限了,别让他松懈,就单独问他放火的问题。
”
“行。
”付枚吩咐门外,“把人带过来!”
冯晨这个人,林濮对他的印象很深,因为他的外貌特征明显。
今天审讯时候,他看见冯晨的第一眼就想当年火烧时绑着不让他进入的一群人里一定有冯晨在。
至于为什么选择他,林濮和舒蒙私下悄悄商量了一下,觉得他是一个突破口。
冯晨果然不出所料,困意和焦虑让他在深夜十一点被再次提审的时候,和下午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已经截然不同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冯晨不耐道,“我又饿又困,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
“问完了话就能走。
”付枚用笔点了点本册。
“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啊付警官!”冯晨红着眼喊道,“你们问一百次我也是不记得啊,一直关着我算什么意思啊?啊?大家都街坊邻居的是不是,你在这里两年多了,你看见我犯法过吗?我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良好公民,怎么就今天在警察局里被关了 那么久!”
付枚没有理会他的怒喊,不紧不慢道:“你的同伴已经帮你回忆起了一些细节,如果你的供词属实,我们会酌情考虑你的认罪态度。
”
冯晨当然不为所动:“我没有细节要回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
付枚又重复了几遍同样的问题,冯晨虽然烦躁不堪,但始终口风还是很紧。
林濮等他终于有些暴躁的时候,悠悠开口道:“你的同伴已经说了,潘贤正那些人每年会发钱给你们这些当年知情的人作为封口费,一年有几万块。
”
这句话一出,冯晨马上愣在了原地,表情凝固了。
林濮暗暗握拳,心道赌对了。
他们先前就猜测过,潘贤正可能会给这些人一些封口费,几万元是林濮随便乱说的。
因为无论是否有这个数额,如果少了就当没调查清楚,多了同伴之间的信任就成了问题。
“现在还不承认!”付枚趁机拍案说道,“其他人都说了,就你不承认!你知道我接下去完全还可以用不配合调查给你罪加一等。
你以为现在潘贤正还能坐在这里给你撑腰呢?”
“你就说吧。
”林濮认真看着他,“当时你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进入火场。
是不是潘贤正让你这么干的?他还让你干了些什么?说完了,你就能回去了。
”
舒蒙看了眼手表:“都十二点了,我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