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梦见爸爸才打电话给我了?”杨黎黎笑着道,“我梦见爸爸和我们俩出去野餐,哥哥还带着舒蒙哥哥,我们四个人一起,因为我考上大学了,爸爸带我们去庆祝,哈哈哈哈!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没……”林濮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摩擦过声带,鼻腔和眼睛里已经浸润满了水,一眨眼就摇摇欲坠。
“怎么啦?”杨黎黎说,“好啦,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濮抿着嘴,眼泪从一边的眼眶里落下来,“嗯。
”
“哎,但我最近要考试。
”杨黎黎说,“等我考完试,你带我和舒蒙哥哥一起出去玩吧?要去野餐!”
“……好。
”林濮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憋,生怕她听见自己的哭音。
“说定了,我晒太阳去了,一会太阳就没了。
”杨黎黎说,“你早点睡觉呀,别熬夜,不熬夜就能在梦里看见爸爸了。
”
“好。
”林濮说,“我会的。
”
挂了电话,他赶紧抹干净了眼泪,怕舒蒙看见自己哭过。
昨晚的一夜仿佛梦幻,只有满地的狼藉知道这些过程。
林濮赤脚走在地上,他垂眼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一张张都是散落一地的记忆。
一张张纸拿起来,林濮看见了自己曾经写的那些证据、举报信,那些语言和他现在能写出严肃的法言法语来看,又稚嫩又冲动,但却真实而血淋淋。
林濮叹了 口气,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舒蒙捏住了手,他蹲下来把林濮手里的信件拿走,放入了自己的手中捏着:“我们等会去哪儿?”
他抬眼看舒蒙,舒蒙一眼就看见他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像个小鹿。
他刚才在卫生间,悄悄听见了林濮打电话的全过程,他也不知道杨黎黎和林濮说了些什么,但应该不是伤心的事。
舒蒙没有问,也没必要问。
“重开调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