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找。
”付枚道,“我去和老太太聊会。
”
“嗯。
”林濮道。
他进了屋子,在拥挤的堆满杂物和有呛鼻灰尘气味的室内转了一下。
虽然不算特别黑暗,但光线让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还是磕磕绊绊的,林濮和舒蒙一起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林濮阻止让自己细想,但总是会忍不住去想。
他转了个身,面前有一个用木条封起来的窗户,下方是一个磨破了皮的沙发。
林濮扫开沙发上的东西,单脚跪在沙发上,手指搭着木板向外看。
这动作他初来乍到的时候,每天要重复个十几次甚至几十次,从缝隙看出去的天空格外蓝。
“你和妹妹,以前就是这么每天看着吗?”舒蒙和他一起趴到窗上问。
“嗯。
”林濮道。
“会想什么呢?”舒蒙说。
“想听真话?”林濮说,“天天都在思考怎么自杀,又没勇气。
”
舒蒙沉默了下来,用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把人揽过来。
林濮用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埋在他的肩膀上,单手用力抱着他的身体。
“林濮。
”舒蒙说,“有时候我真的感谢你来找我。
”
“是因为不知道我会在哪个半途忽然死掉吗?”林濮仰着头,抬起一只手。
“讲不出,但觉得每天和你在一起,我都特别心有余悸,过去但凡有一点差池,我们就不可能相遇了。
”舒蒙说,“谢谢坚持。
”
“坚持这一点……”林濮忽然一发力,接着松懈在他的怀里,发出一声低低地叹息,“我还是……真的得承认,我做的挺好。
”
此时,他手上已经有个小小的饼干盒子,发黑的铁锈和肉眼可见的浓重灰尘覆了一层薄膜,在缝隙之中透出的光中,还能看见空气里的浮尘。
“……信?”舒蒙惊喜道。
“嗯。
”林濮说,“我把它们藏在悬梁上,用胶水封死,如果强行打开,上面的 墨水会破掉,浸润进信纸里,所以如果以后想打开,需要用利器剪开下面的铁皮才行。
”
“……”舒蒙道,“你也太拼了。
”
“在这里多无聊啊。
”林濮道,“我看完本小说,对里面的装置很感兴趣,自己试着做了个简陋的。
”
“有效果吗?”舒蒙问。
“不知道。
”林濮说,“反正也没人找到过,更不可能有人打开。
”
林濮把它放进自己的背包里:“回去看吧,这地方我一秒